“当断则断!这个关口,你决计不能意气用事!”孟辅成说着一副为她好的样子,使得孟玉臻瞧着就那般的恶心想吐。
频频蹙眉的孟玉臻这就厉声道:“如果你是劝我成为萧敬止的皇后,你可以走了!”
孟辅成瞧着她如此,明明那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萧敬止的登基大典已经下了诏旨,让我去主持。我知道你不喜,我是个没用的丈夫,更是个没用的父亲。”说着孟辅成有些哽咽,可孟玉臻却瞧见了他嘴角那似暖心满足的微笑。
一时间她竟有些迷惑,他今日忽而出现究竟什么意思?
只见孟辅成将一封书信塞入她的手中:“这么些年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我孟家欠沈家的,对你与清泉……错便是错,我亦不会有任何托词。”
“一副冠冕堂皇的正人君子模样!呵,我娘当初是不是也是被你如此的伪面诓骗。”
孟玉臻的冷嘲并没有让孟辅成有丝毫的恼怒,他清浅却夹着担忧道:“你哥哥那里近来很是棘手,大酋已经与魏国联合,守军的位置,想来是有人故意透了出去。”
瞧着她紧张的样子,孟辅成继续道:“你也可以猜想为裴家以此换取了什么。多想想,总好过最后的措手不及!”
知道她的担忧,孟辅成道:“你也莫要担心你哥,毕竟他还在境内,就算有袭扰,不过也是小麻烦。重要的是你!裴家而今已经黔驴技穷,就怕他们会釜底抽薪。那时候清泉才是最危险的!”
说着一叹:“唉!裴家已经被逼急了,我的羽翼基本被他彻底斩断。而今,为父是真的没用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身离开,只见他无奈的抬头看天,长长感叹:“阴谋算计到头来一场空!哈哈哈……多么可笑!”
不得不说他的举止都好奇怪,想想他所言说孟玉臻更奇怪。
不由得深深拧眉,这就三步并做两步,赶上孟辅成,直接拦住他道:“裴泽是被秘密急召入京,就算裴汉章有通天的本事,他又怎可能有前后眼?”
孟辅成听着也是一滞,却也提出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裴泽?你祖父在北境的时候,曾给我来信,此人早有野心。”
“他被急召入京自己一定也是措手不及,加之我哥还将北境的旧部收拢安置一隅,他定然会想办法稳住自己现有的根基,不让吕家染指!如果我是他,也会先稳住北境的局势。”
说着,孟玉臻深深拧眉:“即便他当时就有野心开始行动,东疆与北境并不近,他一定要先知道我哥的位置才好,这都是很费时间的事!”
父女二人面面相觑,一道陷入沉思。良久,孟玉臻抬眸惊诧道:“定是萧敬止所为!到底是低估了他。”
孟辅成听着微微点头,眸色中满是坚定的看了一眼孟玉臻,这就正声道:“也只有他!他早就谋划了这一切!魏国国君、大酋篡位者都是他的工具!细细想来,真是令人即佩服又胆寒。”
“而今,难道只能将希望寄予祁王?”孟玉臻说着眉头深拧。
她如今极其反感这种感觉,恍若自己就是那被困的鸟儿。
瞧着孟玉臻抬头望天,眸子里死死的盯着那在天上遨游的鸟儿,孟辅成笑说道:“好好在家做你的孟府小姐!”
不知为何,敏锐的孟玉臻似感觉出来了一些东西,自己却又有些拿不准。望着她爹离开的背影,孟玉臻水眸微微一眯。
刚刚入宫,萧敬止车架未换,一路疾驰径直去了太医院。自进了太医院,只见他眉头深拧,赶忙朝着东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