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那个,我家有三个人,你我还有曾梨,也就是我女朋友,我以前经常孤独,知道那滋味不好受,而且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去我家可能更热闹些。”
他伸出三根指头比划,迅速弥补着。
这番话似乎平息了刚才的无心之言。
陈惠琳脸上恢复笑容,她转过头去:“不去了,别影响你们小两口的生活,路上注意安全。”
此计不成,再来一计。
李柯双手握住陈惠琳的脑袋,弯下身子,轻轻晃动她的脑袋,贴在耳边低声说。
“走吧!琳姐,我的姐。”最后一个字,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陈惠琳无奈地拍了拍脑袋上的手,推开耳旁的脑袋:“回去吧!别让你女朋友等急了,我待在这别墅挺好的。”
被推开的李柯不甘心,再次贴近陈惠琳的耳朵,轻声说。
“好什么,孤独的房间,漆黑的夜晚,你就不怕晚上有个鬼或者坏人什么的闯进来。”
陈惠琳轻轻抚摸着耳边的秀发,擦拭着耳朵上的热气,无语地叹口气说。
“人们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你这...亏我还借你钱,你居然这么想害我。”
她的话中带着一丝调侃,其实从内心来说,她反而还挺享受这种久违的热闹。
“那琳姐你走不走。”
“不去,你去吧。”
见陈惠琳态度坚决,李柯莫名地想离开,但是恍然间,又想到曾经孤独的滋味。
他叹了口气,直起身子,发出最后通知。
“琳姐,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走不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决。
“不去,你回去吧!”陈惠琳没有理会他,继续悠闲地喝茶。
但是,她迟迟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有些好奇地回过头去。
殊不知,李柯在做心里准备,同时心里下定了决心。
陈惠琳刚转过头去,就被弯腰的李柯双手紧紧抓住脑袋。
在她失神的瞬间,李柯亲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亲吻,既是逼迫,也是弥补上次的遗憾。
因为在家中,对付不听话的曾梨,只需要用这招就可以让她乖乖听话。
陈惠琳的双眼充满了震惊,但很快她反应过来,伸手拍打他的手臂。
然而,李柯丝毫不在意,他深入探索了一下,然后果断地分开。
“琳姐,去我家吧!不然我还亲你。”
被亲一下的陈惠琳明显愣住了。
她正想摆脱被控制住的脑袋,又听见李柯的话,没有控制好情绪,眼神中透漏着不可思议,又有些愤怒。
似乎想到了她的恋情,她红了眼,苦涩一笑。
“你是想要我吗?来啊!不是亲我吗?我这么贱是吗?”
说着,有些疯狂的陈惠琳,搂住李柯的脖子,不顾一切地亲吻上去。
这完全出乎李柯的意料,他原本以为这样她就会顺从,现在看来适得其反。
这一切的源头,都怪他鲜与女人接触,很少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以为从曾梨身上学到的知识,就能在其他人身上得到相同的效果。
被迫的接吻,让李柯失了下神。
回过神来,看见她闭住的眼睛默默掉下眼泪,却依旧不管不顾地接吻。
我错了?
李柯心里莫名地感到悲伤,推开陈惠琳的脑袋。
只见她闭上眼睛,正准备褪去衣服。
李柯犹豫了一下,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褪去衣服。
陈惠琳睁开眼睛,眼珠泛着血丝,脸蛋通红,掉下眼泪,嘴里似有哭泣声传来。
她的眼神哀伤却又有些不解,直勾勾地凝视李柯。
一时间,李柯不知所措,松开了抓住的手。
迟疑了一下,实话说:“如果是刚认识那会,我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如果是那之后的第二天,我想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会掉下眼泪的逼迫。”
“四个月前我依然对你动心,但是三个月前,我已经有了女朋友,我不知道刚才这样做对不对,以为这样你就会妥协,是我失礼了,对不起,琳姐。”
说着,脸上写满歉意地李柯弯下腰,鞠躬道歉后,想要逃避,于是转身离开。
“站住,坐到这边来。”陈惠琳脸上仿佛恢复了平静,系上衣服,擦掉懦弱的泪水。
刚迈出几步的李柯愣在了原地,站在原地迟疑几秒。
长吁一口气,转过身去,坐到陈惠琳一旁默默无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两人沉默好一阵儿,陈惠琳幽幽地声音传来:“你这算不算的上出轨?”
出轨,是火车倾覆,脱轨了吗?
原先就是这个意思,后来延申到男女关系上。
李柯不解地思索着。
“呵呵,现在看来确实还单纯,这段时间流行的精神出轨和身体出轨,你是一概不知啊!”
一直注视他的陈惠琳,笑容中带着苦涩,泪水悄然滑落,她轻轻拭去泪水,尽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出轨,说的好听点就是寻求刺激,搞破鞋,用京城话来说,就是去了半掩门。”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
李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同时也倒吸一口凉气。
这...算吗?应该是吧!但是那些外国人不是经常接吻吗?
一时间,他的脑海中有些凌乱,质疑内心的同时,曾梨的影子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他无法解释清楚,只好选择沉默。
看到李柯陷入思索,陈惠琳轻轻一笑,倒上了一杯热茶,端在手中,眼神恍惚:“这世上最常用的回答就是沉默,他们以为沉默可以回答一切,可以平息别人的愤怒。”
说完,她一饮而尽手中的热茶,仿佛在自嘲一般,失神地盯着空荡荡的茶杯,许久。
过了好一会,她缓过神来,瞥了一眼李柯,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她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荒诞的经历,而是在笑李柯那脆弱的内疚。
“你不需要内疚或自责,我们只是演了一场戏。”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
“这场戏中,我报复的是我,是我的过去,而你只是我用来报复的工具。”
李柯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苦涩地说:“其实,我想了很多,内心里始终是曾梨的影子,我不认为我出轨,我只是不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我知道地太少了,需要多学习。”
陈惠琳只是笑了笑,独自斟满热茶,自顾自陷入沉思。
这时,李柯抬头看着陈惠琳,她的眼神不似刚刚的冰冷。
她的脸色红润,脸蛋看起来娇艳有光泽,明显感觉到她的状态恢复不少。
想到这,李柯鼓起勇气,为刚才的行为解释:“我自幼一个人玩,无人与我为伴,无人与我说话,大多时候喜欢看书,沉浸在书中感受热闹。”
“刚才出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你的背影,有一刹那,我看到了小时候玩沙子的我,心生不忍。”
“以前,我也是一个人,后来有了曾梨,算是感受到了热闹相伴。在我心里,我是不希望琳姐和我之前一样,感受孤独的滋味。”
“那种滋味我尝过,后来再次品尝,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