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这样打着麻将,直到夜幕降临。
期间,众人夸赞了李柯两句,但也没有什么恭维意思。
毕竟,她们三人都是获奖无数,甚至包括一些国际奖项,自然不会被轻易打动。
最多只是对李柯另眼相看,其余再无其他。
梅燕芳和王妃陆续离开后,李柯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陈惠琳为他倒了杯茶,以醒神。
她双腿交叉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询问:“有什么事吗?”
“呃,我想借点钱,”李柯刚一说完,便又急忙补充道:“我有家里的股份,可以用股份做担保。”
这时,他才抬起头观察陈惠琳的脸色。
只见她面色铁青,将水杯重重地砸在桌上,茶水四溅,却无人去收拾。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们家的钱,才认你当弟弟的吗?”
“我要是为了钱,找我爸说一声就是,随时能给我转账,你家比我家有钱吗?”
“你要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姐姐,就趁早别联系。”
......
陈惠琳生气的是李柯误解她,以为认他当弟弟,是带有目的性。
等到陈惠琳连番质问结束后。
李柯才敢硬着头皮,苦笑着说:“琳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借的这笔钱数额比较多,才会用那些股份做担保。”
陈惠琳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如果是小额借款,她随时可以借出,但一旦涉及巨额资金,就必须认真考虑。
“你准备要借多少钱。”
“大概借两千万。”这是李柯计算好的数额。
如果能分期付款,那就分期支付,剩下的则先留着,准备去国外拍戏用。
是的,李柯现在已经准备去拍《鬼影实录》,成本小票房高回报大。
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
一方面要还钱,另一方面他也想拿下《传奇》的版权,至少在三四年内不用再为钱发愁。
至于三四年以后,那就等其他公司的分红,想来五六年后就会不在缺钱。
两千万的数额,即使是陈惠琳也感到有些压力。
兑换成港币,就是一千九百万左右,而且正好处于港岛经济低谷期。
陈惠琳几年的积蓄大概也就是三四千万左右。
“这确实有点多。”陈惠琳的话让李柯以为希望破灭了。
原本他打算抵押股份,但得知抵押需要三四个月时间,且金额只有一千万,他瞬间没了兴趣。
现在寄希望于陈惠琳,但也不是唯一选择,还可以积少成多。
同时向一堆人借钱,拼拼凑凑差不多也够用。
“那就打扰琳姐,我先走了。”李柯正准备起身离开,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急切。
“唉唉唉,又没说不借,着什么急。”
看到李柯起身,陈惠琳急忙双手一挥,示意他坐下。
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李柯迟疑地看向她,只见她的神情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说:“你给我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见此情景,李柯只好乖乖坐下,侧耳聆听。
假装聆听,却有些心不在焉,琢磨着找谁借钱。
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思绪纷乱如麻。
“我平时经常捐款,慈善,花的钱很多,两千万对我也是个不小的数额,但是能借。”
陈惠琳的声音柔软而温暖,像是一股春风吹散了李柯心中的阴霾。
他愣住,心里激动起来,身体前倾,静静听陈惠琳说。
“但是这钱借给你,我得有谱,不需要你拿股份来抵押,万一你家里知道免不了一顿揍,还是给我写个欠条吧!”
“并且在还款期间,《星辰大海》版权抵押在这,可以吗?”
陈惠琳的语气似乎是在协商,但骨子里却流露出一种压迫。
美眸似有寒光四射,压迫和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沉浸多年的商业谈判,所带来的独有威严。
李柯深表同意,两千万不是个小数目,抵押物品只是歌曲的版权,另外加上写张欠条,这无疑是仁慈的,而且还是对他的信任。
见到李柯同意后,陈惠琳拿出一张纸,递给了他。
李柯接过纸条,迅速写好一张欠条,签字,拿起一旁翻出来的印泥,盖上大拇指的指纹。
一切大功告成之后,陈惠琳倒也没纠结正式合同,而是拿上欠条,随手放在茶几抽屉里。
拿起一个新杯子,倒上热茶。
陈惠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笑吟吟地凝视李柯。
“行了,今天天色太晚,明天我再转给你,既然你的事情忙完,那...”
“哦哦”李柯听明白,估计是要休息了,变相催自己离开。
于是,他站起身来:“琳姐,那我走了。”
“嗯,你走吧!”陈惠琳没有站起身,对着他挥了挥手。
她睁开困乏的眼睛,慵懒地打着哈欠,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双眼无神地望向对面洁白墙壁。
李柯走出别墅,来到院子,夜色漆黑,路灯将漆黑的夜色划分成一个个圈子。
朝着大门走去,下意识回头一望。
别墅中,只有陈惠琳一个人,宽阔的客厅显得毫无生机,耀眼的灯光照亮孤独背影。
迷茫的人儿,原本挺拔的背影却显得如此渺小。
李柯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不止自己一个人独孤,而是一群孤独的人组成了世界。
好像,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这般寂寥,直到曾梨的出现,这才失去了它。
望着陈惠琳独孤的身影,仿佛回到了之前那个:孤独的自己。
人啊!为什么找伴,不就是因为害怕孤独吗?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
李柯犹豫间走进别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陈惠琳身后。
她端起水杯,喝着茶水,感觉到身后有人影,猛然回头才发现是李柯。
她平复紧张的情绪,放下水杯,埋怨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李柯没有回应,而是默默说了一句:“琳姐,要不去我家。”
顿时,陈惠琳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半眯起眼睛重复:“你刚刚说什么,回你家。”
此刻的她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表面上平静无波,但随时可以爆发出致命的岩浆。
感受到危险在逼近,李柯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快速回想刚刚的话,似乎有些不妥,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试图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