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大概是知道这里面的猫腻的,但她抵死不认:“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还没问你,何以要诬陷宝珠,让她受牢狱之苦?”
沈黎懒得和她废话,对身后的周嬷嬷道:“后院的库房,有我的嫁妆,只管去,出了什么事,本郡主兜着!”
“你敢,你们敢,诶诶诶,放肆!”
“抢劫了——抢劫啊——”
“定北侯府抢劫了!”
李老夫人扯开嗓子去李家外面嚎,可没人来帮忙。
定北侯府的府兵忽然就变得神勇起来,训练有素冲的李家的下人根本无力抵挡,就是李璟然想要冲杀一二都被巧妙地按住,让他动弹不得。
原本沈老太公还想出来嚎一嗓子的,可看着沈黎这样大的阵仗,又护住了自己的乖孙,权衡了下,默默地滚回了房间。
这种时候他不大好出现,还是在房间里好好地修养,其实在哪儿吃吃喝喝也是一样的,犯不着和沈黎硬碰硬的。
侯府的府兵动作快的很,账房先生和周嬷嬷指哪儿抬哪儿,压根不管李家人的阻拦,就是连空箱子都得抬走,那可是上好的紫檀木,老值钱了,可不能便宜李家这群吸血的蚂蟥。
这些实物沈黎倒是不在意了,就是地契和房契,特意让周嬷嬷和账房先生核对了下,确认无误之后才带着人浩浩荡荡地从李家离开。
沈黎来的快也去的快,只是李家库房现在一片狼藉,空空荡荡的,就像被人洗劫了一样。
李老夫人几近晕厥,她扶着门框,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沈黎!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以死谢罪的!”
……
上了马车,周嬷嬷点着手里的地契和房契,心有余悸:“幸好都在,否则可麻烦了,还要去户部报失,重新测量田地和房屋,最麻烦的还是那朱雀大街上的十间商铺。”
“之前就该带走的,就是没在意。”沈黎虽然嘴硬,但心里却清楚,霍煜这次是实实在在地帮了她大忙的。
虽然最后还是被他坑了,但她还是赚了,就连外面跟着马车的府兵,也都是披着府兵一层皮的潜龙卫。
才下了马车,沈黎就收到了傅阁老府上送来的春日宴请帖。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些宴席,以前收到请帖都是父兄为她挡下,但今时今日,她必须要面对了。
说是春日宴,不过就是一群成日没事的朝臣女眷在一起嗑瓜子嚼舌根,说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也是为了家中的父兄夫君牵线搭桥。
她现在才受封了郡主,若是不出席,少不了要被人说是摆谱,而且这一次轮到了傅阁老的大儿媳妇秦氏操办。
秦氏之前与她母亲曾是手帕交,虽说后来因为嫁人不怎么来往了,但到底是要卖几分面子的。
沈黎将请帖给了周嬷嬷,请周嬷嬷给她选些礼物,去赴宴总不能空手去。
三日时间一晃而逝,这三天是沈黎最安静的三天,没有闲杂人等来烦,就连霍煜这个瘟神都没有来招惹她,心情别提多舒畅了。
就是他口中说的狂风暴雨,迟迟不来,倒是让她挂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