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现下不渴。倒是你,大半夜的为何不睡,反而穿戴整齐?”慕容清丝毫不打算给云裳回避的余地。
“我我方才到后间浣衣去了,所以”云裳双手紧紧握住门把,脸上写尽了做贼心虚的神色。
“此话当真?你是我慕容清陪嫁的近身侍女,须犯得上做那种粗使的活儿计?你在糊弄我呢?”
“不不,小姐,奴婢不敢!”云裳马上跪在床榻前。
“不敢?我看你胆子可大得很,什么事情都敢做!你到底做了什么,自己坦白!”慕容清声色厉俱的样子把云裳吓得身颤手抖,“你说不说?吕婕妤那伙人到底给你了多少好处,让你心甘情愿地做了奸细!”
“奴婢不敢,真的不敢,原来小姐什么都知道了。奴婢只是向她们报告了小姐的弱势,并没别的啊!”云裳连忙摇头摆手。
“那你为何要存有二心?是她们许了你荣华富贵、金银财宝?”
“不,奴婢断不是这等见利忘义之徒,只是受人挟制。是是沈郎被吕婕妤的父亲捉拿,奴婢才一时情切犯错,还请小姐原谅。”云裳一边啜泣。
“这么说来,你倒也还算是情有可原,那你是否已经把我的身世说了出去?”慕容清故意在“身世”两个字上放重了话音。
可她心里也有点着慌,倘若她阮清不是慕容家二小姐的身世一旦暴露,整个慕容府上下都必将因为欺君之罪招致杀身之祸无疑。
“没有没有,便是给了奴婢雄心豹子胆,奴婢也断不敢这么做。”云裳的眼神忽然变得果敢起来,“我一直在想办法拖延时间,确保沈郎性命无虞又不会对小姐不利。”
慕容清沉吟片刻,娓娓说道:“若真如此,我们倒不如借此机会反咬吕婕妤一口,让她们知道我慕容清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奴婢一切但凭小姐吩咐。”
“你别怕,大狗看主人。让吕婕妤知道我慕容家的厉害之后,她们也就不敢再轻易要挟你了。”慕容清顿时心生一计,干脆来一个顺水推舟。
“那奴婢下一步该作何打算?”云裳侧着脑袋问。
“不管是收买还是要挟,吕婕妤对我起心思自然是因为我对她们造成了威胁。既如此,我们不妨将计就计,直接把她们唬住。”慕容清的样子俨然已经胸有成竹,“明晚你和吕婕妤侍女接头的时候,把她带到我寝殿门前的空地上,我自有打算。”
“是。”
次日夜间,云裳照办不误。
还没等吕婕妤的侍女碧华发话盘问,云裳就已经直接把她带到了慕容清所说的那方空地上,随时准备好里应外合。
“你为何把我带到这地方来?”碧华不解。
“因着此处空旷无人。”云裳不动声色地说。
“来者何人?看剑!”慕容清高声大喊。
说时迟,那时快。
还没等碧华仓皇躲闪,慕容清铛亮耀目的刀刃已应声而下,“哗啦”一下把碧华臂上的舞袖刺破,耦圆的手肘上也在瞬间裂开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