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碧华只觉一阵刺痛,闭上眼睛失声尖叫起来。
“不知姑娘是哪宫人?我慕容清自幼惯于睡前习武,适才以为是有夜间刺客杀来,不想却误伤了姑娘,实在抱歉。”慕容清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人!好好的女儿家居然舞刀弄剑起来,三大五粗的不说,还误伤宫人,真是荒谬!”碧华嗔怪道。
“我荒谬?那不知姑娘深夜到访所谓何事,说来让我听个究竟。”慕容清擦拭着锋利的刀刃,讪笑着说。
“这正是我慕容清区别于寻常女子之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慕容清脱兔自如地把玩着手中的星月剑,“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她在耍弄星月剑的时候故意向碧华走近,看着她既心虚又手足无措的样子,扬扬得意地说:“云裳,快带碧华姑娘进屋上药,可别留下疤痕才好。真是罪过,罪过”
“不必了,你们主仆二人都是怪胎,我可不敢使你们的怪药,奴婢先行一步。”说罢,碧华就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了。
云裳见状也不由地偷笑起来:“小姐好样儿的,是得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慕容清把星月剑收起,说:“我当她们是什么狠角色!原来不外乎是色厉内荏的草包,几下功夫就招架不住了,还想套出什么消息来,真是不自量力。”
“只是小姐你就不怕她们会向皇上告发你带了剑?”云裳似有愁容地问。
“我怕,但她们更怕。一个从三品嫔妃的近身丫头深夜里闯进一个低微秀女的寝殿里,就不怕被冠上私相授受之命么?”慕容清换下武服,用玫瑰甘露水洗了一把脸。
“小姐蕙质兰心,奴婢万不能及。”云裳听闻之后也开怀大笑起来。
“经此一事,你便无需再有顾忌,安安心心地跟在我身边,为慕容府尽忠效力。”慕容清情意恳切地说。
“多谢小姐信任,奴婢必定誓死效忠,将功折罪。”云裳笃定地磕了一个头。
乾坤殿上,意气风发的年轻皇帝正如一座巍峨泰山般地端坐着,一语不发的样子透露出帝皇家的典仪和威严,让人望而生怯。
良久,萧承安才掸动指尖上的棋子,对阶下的心腹说:“傅言,你说朕是不是因着太后的权势才坐到这龙椅之上?”
傅言躬身跪下,诚惶诚恐地答道:“皇上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拯救天下苍生的九五之尊,皇帝之位非您莫属。”
“朕才刚登上皇位,根基不稳,自然不少事都还要倚仗太后势力。但朕决不容许身边有图谋不轨的人,哪怕是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弱女子。”萧承安手中的棋子和罗玉棋盘发出了尖锐的碰击声。
“皇上的意思是秀女?”身为萧承安暗卫首领,傅言早就对他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敢直接说破。
“朕要派你去查,查清楚这届新选秀女的所有身世背景,一个都不许放过!”萧承安把一颗棋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太后这般急切地给朕选秀,背后说不定是有多少猫腻。”
“臣,遵命!”
次日清晨,殿选册封典礼如期举行。
众秀女穿红戴绿、簪花佩玉,无不争相把自己打扮得莺惭燕妒、光艳逼人,一心想在皇帝和太后跟前展现自己的绝世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