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谋略?能从别人那里说来钱,谋来钱?能做到这样的就是算命、卜卦、看手相,或者说相声、演小品,要么就是拉赞助、找投资……诶,这个想法倒是可以考虑。咱们直接找到皮家,给他们算命、讲方案……我怎么感觉还是像骗子呢?就剩说相声、演小品了,对你来说这算纡尊降贵,取悦于人吗?”
魏武说:“我说的‘说’和‘谋’不是这些,而是苏秦、张仪之‘说’,管仲、乐毅之‘谋’。”
“不明白,去做说客和谋士?”
“是说其未知,谋其必做。现在咱们知道,皮家是这一方的大户。咱们到了五德镇,就先了解涧水及周围几个县的情况,再去皮家见机而言,见机而行,让他求着咱们收他的钱。”
顾紊觉得魏武还是超出了他对这位熟悉又陌生的古人的想象,惊疑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自信?”
魏武问道:“你了解过皮家吧?他们是世禄之家吗,还是累世望族?”
顾紊说:“据我所知都不是,皮家是从皮象先这一辈才发的家,皮象先生了七个儿女,一个顶一个有出息,勤劳良善,善于经营,才有了今日之富。”
魏武大笑道:“你觉得皮家能成为一方豪强靠的是勤劳致富?”
“不然呢?靠抢吗?他们可不是土匪,也不是地方上的贪官大蠹。”
魏武冷笑不止,说道:“他们怎么发的财我不能乱猜,不过,古人尚知,‘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势居,不在力耕。’你那时的人反倒连这些道理都不知道了吗?”
顾紊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就算在自己这个年代,只靠闷头苦干获得的也只会是报酬,绝不会是令人艳羡的财富。甚至极端点说,只有能找路子,肯动脑子,会耍嘴皮子,敢钻空子才能攫取到远超出自己付出的巨额利润。
顾紊说:“你是说皮家能有今日之富,少不了耍些手腕,咱们可以挖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去敲诈他?”
魏武说道:“那样就是找死!我敢断言,皮家的财富一定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势必树敌不少。皮家肯定有仇人要防备,也肯定有人视皮家如寇仇。只要有人势如水火,咱们就可以居间周旋,渔翁得利。”
顾紊慢慢明白了魏武的野心,问道:“你是想学张仪,挑拨楚国绝齐,你做秦国分而取之?”
“不错,乡间竖子有何德能称一方之雄?难道不该由世之真英雄取而代之?”
顾紊说:“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咱俩这副尊容,形单影只,一文不名,还想着灭了富甲几个县的大财主?不靠谱!”
魏武微笑不语。
顾紊又说:“你的思路是对的,咱们可以去皮家唬一唬他们。相对现在来说,我是来自未来的人,能未卜先知,又擅长破案,咱们可以靠这个挣钱。涧水县地方这么大,这个社会的治安却很乱,悬而未决的案子肯定少不了。你给我打下手,咱俩靠破案挣钱应该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