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炼气小成之后倒也没继续花大段大段的时间在法阵内修炼,毕竟宫老平时也要在里边炼丹,外边也需要个人看着医馆。心里也正好有另一件事一直放不下,去了飞谦堂几次才见到李顺。
李墨一见到李顺就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遍。看得李顺心里发毛,“李墨,你有事吗。”
李墨忙收回痴汉的目光,潜意识的想着要讨好李顺,虽然现在什么也不能跟他说,但得先把交情留住,以后说不定用得上,“没事没事,就是好久没见了,有点想你。去安州办点事,买了点东西,发现有把刀还挺适合你的,认识那么久也没个表示。送你把刀。”说着就拿出那把玄铁短刀。
李顺接过手,拔刀,看了一眼刀刃,也没客气就收下了,说到,“谢谢。好刀。这刀不能沾血吗?”
李墨先是一愣随即连摆手,“不不不,送给李兄了,随便你用来干什么。”
李顺点头称好。
“听说是天外玄铁炼制的。”
“嗯,确实是把好刀。”
“黑不溜秋的,就叫它墨刃吧。”
“嗯,好。”
场面一时尬住,李墨还想着说点什么,我没事瞎起什么名字,这谐音梗也太冷了,李顺听不懂啊。要是小黑皮在就好了呀,在边上吐槽两句也不会这么尬。实在是也不了解李顺,他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吗。李墨看看天又看看地,总不能尬聊天气吧。还是没话找话说到,“李顺,最近在忙什么。”
李顺想了一下,“听堂主安排。”
呀,更尬了,说了等于没说,“听说你身手很好啊,要不要现在切磋一下。”
“不好。我只会用刀,怕把你弄伤了。”
李墨挠了挠额头,啊,你怎么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狂的话。不过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听说李顺就是赵谦的黑刀,他出手的时候都是要人命的时候。听这淡漠的语气,李墨就感觉有点不寒而栗,想想反正东西已经送出手了,有什么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于是尬笑到,“哈哈,那算了,有空再聊,师父好像叫我回去了。”然后就逃也似的跑开了,留下李顺一人在那独自纳闷。
……
李墨再次见到宫老时,便细问起了灵石的事,发现灵石还真是大有用处,除了直接吸收炼化里面的灵气之外还能作为修士的货币,或用来做阵脚。只是宫老一向强调修行不借助外物,所以才没让李墨过早接触灵石,如今问到了就也随口解释一番。
李墨便跟宫老老老实实交代了清明丹的事,还上交了那块灵石。
宫老沉吟半晌也没表示出什么不满,也没接过灵石。李墨既然没有第一时间直接吸收灵石里的灵气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交代了一声:只能在天一阁里卖,天一阁保密方面基本没什么问题,别的渠道有点难说,数量也不要一次放得太多,量多了容易传播开。
李墨一阵汗颜,特别是知道师父的“故事”之后,清明丹毕竟是师父的独门秘丹,万一被有心人注意到,不小心暴露了师父的根脚岂不就麻烦了。之前还嘲笑师父不够谨慎呢,自己也差点给师父招惹来麻烦,这哪能防得住,除非真的不跟外人接触。
李墨突然想起前些天发生的一件蹊跷事,便问起宫老,“师父,山上是出什么事了吗?”
“嗯。是出了点事。也有人找你啦?不用管他们,我们只管做好大夫的本职就好,不管哪边赢都不会影响到我们。”
李墨听完更加疑惑了,什么什么哪边赢?吴龟山这是搞内讧了吗?于是问道:“师父,出什么事了。是有个人找过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懂是什么意思。”想着都过了那么久的事也就没必要跟师父解释那么清楚。
宫老沉默了半晌,心想还是跟李墨说一下的好,免得他没有自己的判断。张口说道:“橙河堂的堂主骆迁河死了,有几个堂口正借机对山主发难,怕是想重新选山主。”
这一下把李墨说得更疑惑了,山上的事他也不是不闻不问,还是听说过一点的。便问到,“骆堂主不就仗着自己堂口的人马多,一直和山主对着干吗?他死了不是更好,怎么反而起内讧了。”李墨还是希望山上安定点好,他还想安心修炼几年呢,而且真要闹到火并的地步,身边的人都会受到影响。
宫老叹了口气,因为经常去安州城的缘故,和骆迁河也有点私交,想起不免有点唏嘘。缓缓说到,“骆迁河明着反是做给官府看的,没有哪个官府希望山贼内部一团和气。其实他一直是山主的心腹,如今他死得有点蹊跷,真相是什么没人知道,有人拿这事做文章。现在是假反成了真反。”
李墨听得目瞪口呆,今日才得知山内还有这种秘辛,原来骆堂主还是“忠臣”,一直以来都误会他了。他和骆迁河倒是没什么交情,忍不住感慨一句,“啊。还是头次听说。这吴龟山也挺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