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修墨上前两步,抓起了沈秀清的手,说道:“不要担心,你母亲品性高洁,若真跟父皇发生过什么,绝不会将你生在沈家的。”
沈秀清闻言,心下稍觉宽慰,赞同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沈云溪刚起床,便见沈诗白拿着两个红鸡蛋进来。
“哥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喜事?”沈云溪敲开一个红鸡蛋,边吃边问道。
“昨天夜里,郭将军的小妾生了,果然是个儿子。郭将军老来得子,高兴坏了,今日天一亮,郭府的下人就来分红鸡蛋,说是让一起出征的将士们都沾沾喜气。”沈诗白笑着说道。
“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郭将军速战速决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沈云溪又敲开了一个鸡蛋,剥好了递给哥哥。
“听说呀,安王向皇上请旨,将此次大捷的庆功宴和郭将军儿子的庆生宴一起办,请的人多一些,热闹一些,地方就选在京郊的行宫,军中将士们过去也方便些。”沈诗白继续说道。
“不愧是王爷啊,考虑事情真周全!”沈云溪脱口而出地夸奖道。
沈诗白忽略了妹妹花痴的表情,继续说道:“庆功宴就定在三日后,各路朝臣都会带着家眷去,你那两个手帕交也好久没见了,到时候可以好好聊聊。”说完,习惯性地抬手打算摸摸妹妹的头,但突然想起了安王的警告,于是不自然地放到了桌子上,假装撑着桌子站起了身。
沈云溪这才想起,原主似乎有两个关系不错的手帕交。说是手帕交,其实就是一起给女主使绊子的小姐妹。
一个是外祖家的嫡孙女,也就是她的表妹高灵潇。两人同岁,经常凑在一起说沈秀清的坏话。尤其是沈秀清重生之后,因医术大放异彩,她的小表妹心中更加不满,每次见到沈秀清,都想尽办法让她出丑。只不过,最近几次都没讨到便宜。
还有一个是平南郡主朱秀珊。这平南郡主是忠王独女,老忠王是先帝时期封的王,论亲缘关系已经出了五服了,但因战功显赫,便封了王。后来皇上继位,小忠王,也就是平南郡主她爹,护主有功,便承了亲王爵,女儿也封了郡主。至于这个护主有功,据说是皇上除掉亲弟弟时候的事情,当时着实有一番腥风血雨。
平南郡主位分虽高,但却没什么朋友,只因她有个十分奇怪的行事准则:出门必算卦。这卦可不是普通的卦,而是以每次出门时听到的第一句话为准,来测算此次出门是凶是吉,若凶,则闭门不出。
比如有一次,平南郡主去赴宴,出门时,正好有个人牵着狗路过,一边走一边训狗道:“你这么饿吗,那东西能随便吃?吃了会死,知道不!”然后,郡主就回府了,搞地忠王妃一个人赴宴,十分下不来台。
因着郡主自己解卦时,总会往不好的方向解,是以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后来忠王妃实在受不了了,便悄悄派人守在门口,见郡主出来了,便说些大吉大利的话。
可这平南郡主,虽然脾气古怪,但脑子十分聪明,记忆力尤其出众,凡是见过的人,她都能记得。是以自家府上的人,只要被她看见过脸,他们说的话便不算在卦象中。于是,忠王妃只得每次有要事时,去新买一个下人,守在门口说吉利话。
沈云溪默默想着,不知道这次庆功宴,平南郡主能不能来,毕竟自己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