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沈云溪收到了写着“稍安勿躁”的纸条,虽然没署名,但她直觉这是安王给的。毕竟这字太好看了,跟它主人一样好看。
安王府内
听完当日情况汇报的朱靖安,一脸不悦地问道:“你如何知道云溪抱着本王的纸条睡的?不是说了,不准再窥探她的闺房了吗!”
成宁惶恐地说道:“臣谨记王爷的命令,是二小姐的丫鬟拂冬出门自言自语时,臣听到的,说二小姐居然抓着一张纸睡觉,还不肯松手,真是奇怪。”
朱靖安闻言,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随即想到成宁还在,便轻咳了一声,道:“庆功宴上人多手杂,切记保护好二小姐。”
“臣遵命!”成宁领命退下。
“应鹏,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朱靖安沉声问道。
“回王爷,线索已经放出去了,相信这两日,四皇子就会来找您了。”应鹏恭敬地说道。
“这朱修墨,底子不错,只可惜皇嫂死得早,没人庇护。”朱靖安不咸不淡地说道。
“根据属下的调查,四皇子自从跟沈秀清有了联系后,私下的小动作多了不少,但每次都能得到皇上的赞许,简直如有神助。”应鹏接口道。
“如有神助么?呵呵,那就让他身后的神,为本王所用。”朱靖安自信满满地说道。
果然,第二日,朱修墨就来了安王府。
“小皇叔,侄儿跟沈家大小姐的婚事,不知您可有听说?”朱修墨有些拘谨地说道。自从上次线索断了之后,他便一直苦恼于该如何继续查下去。昨日里,他的人突然查到,当日因小皇叔高烧不退,父皇曾被叫入宫中,只是,尚未查到什么时候离宫。若他父皇整晚都没有离宫,那秀清的亲生父亲,便是沈相无疑了。
“本王不曾听说。”朱靖安平静地说道。
朱修墨看着自家皇叔平静的样子,突然怀疑起自己的推断来,难道沈云溪没有让皇叔查秀清的身世?一切只是凑巧而已?不过,自己今日既然来了,还是问个清楚的好。
思及此,朱修墨恭敬地说道:“不瞒小皇叔,侄儿意属沈家大小姐沈秀清,想娶为正妃。可是沈相爷不同意这门亲事。”
“相府嫡女当皇子正妃,并未亏待了他们,为何不同意?”朱靖安接口道。
朱修墨将整个事情说了一遍,随即一脸期待地看着朱靖安,道:“侄儿查到,那一晚,父皇进了宫,不知小皇叔对父皇何时出宫,可有印象?”
朱靖安摇了摇头道:“这发烧,也不是一次两次,本王实在不记得,某一次发烧时的场景了。”
朱修墨闻言,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正要告辞离去,却听朱靖安说道:“此事只需问问皇兄便可,他肯定记得当晚发生过什么。”
朱修墨:“这该如何跟父皇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