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住农村,劈什么材。那斧子上有血!”
“有血你也捡……等等……什么血?”
“人,血!”唐岳一字一顿的说,眼睛里放光了,直觉告诉他,那把斧子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命案!身为刑警,他不想偷懒,有案子破,才不叫混日子。
“又一起命案!斧子呢?”陈夏感到匪夷所思,马全的案子没破呢,又有新案子了,而且也是命案,忒折磨人了!
“老刘那呢,我先让他帮忙鉴定的,他说是人血。”
“你干嘛不早说!”陈夏急了,迅速前往法医室找老刘。
老刘正在检查斧子上的血迹有几天了,然后准备送到痕迹鉴定科提取DNA,为新案子的侦破做准备。
“夏队,你来了。”老刘主动打招呼,知道陈夏为何而来。
陈夏上前仔细观看那把斧子,上边的血迹枯干,却非常之多,几乎染满了大半个斧子头。唯独另一端的斧子刃周边很干净,但少许的泥土还在。
陈夏始终保持沉默,她在想要不要立刻出警?从斧头上的大量血迹判断,明显又是一宗命案,却未必是马艳华所为,否则她怎有胆子把凶器随便扔在墙根底下!
“夏队,你放心,马艳华不敢跑。”唐岳跟来了,意思是没把马艳华带回来。
“她人呢?你们在她家发现其他可疑痕迹了吗?”
“她在家呢,我们只发现了这把斧子,可我当时不确定这到底是人血还是动物血,就没敢声张,怎么也要回来鉴定完了再说。”
“现在就把马艳华带回来问话。”
“现在……我刚回来……喝口水的行吗?”
“路上买矿泉水,麻溜去!”陈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尽管唐岳说马艳华不敢跑,那也要把她带回来再说。
“你报销啊!”唐岳嘟囔一句,不情愿的走了,他累,这一趟折腾的半天没喝水,肚子也饿瘪了,看来只能路上买点面包什么的垫垫肚子。
“老刘,把斧子送痕迹鉴定科,试着提取木柄上的指纹,我去找顾局汇报情况。”说完,陈夏忧心忡忡的走了。
老刘亦是愁容满面,心想,这案子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了,也不让人喘口气,真闹心啊!
陈夏来到局长办公室述说了斧子的事,顾长清讶异了,“什么?老荒村也有命案!”
陈夏说:“目前还不确定,唐岳已经去找马艳华了,把她带回来按程序问话,然后再定怎么办?”
顾长清差点闹心死,唉声叹气的背着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已然一筹莫展。
“师父……接下来咱们分头查吧,让唐岳负责斧头案,我负责马全的案子。但愿能在兵分两路的情况下殊途同归。”陈夏没辙了,不得已出此下策,因为马全的案子不能搁浅,离破案只差一步之遥,斧头案是唐岳发现的,他负责最合适不过。
“别急,咱们先冷静下来。”顾长清来回转悠半天,心情不太乱了。
“不是急,是愁,我都快愁死了。”
“愁解决不了问题。这样吧,等唐岳回来的,把情况了解清楚。马全的案子就要破了,不差这一两天。”顾长清不太放心让唐岳独挑大梁,唐岳办案全靠猜,头脑过于简单,当然,他有他的强项,比如抓个流氓什么,这类案子适合他,动脑子的案子交给他的话,只会越弄越乱。
“师父……”罗伟清推门进来了,刚审完王二麻子。罗伟清够辛苦的,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一直没合眼,眼睛熬的通红,脸色疲倦不堪。
“审完了?”陈夏问道。
“审完了,还算顺利,王二麻子要做污点证人,如实指正马老三。不过话说回来,马老三真不是东西,他要报复刘美丽,那天被你打跑以后遇到了王二麻子去小卖部买烟,顺路就把他拽走了,用威逼利诱,让王二麻子半夜潜入马全家,强奸刘美丽,能强奸几次就强奸几次,让刘美丽以后没法在村里做人,乖乖把小卖部关门。马老三还许诺事成之后给王二麻子半头猪,以后可以跟他混饭吃。”罗伟清越说越气,恨不得暴踹马老三一顿,这种人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为了个小卖部不择手段。
“王八蛋!先关他几天再说,一天只给他一顿饭,吃多了也是浪费,都不如喂狗!”陈夏气哼哼的说,甚至有点后悔那一脚踢的轻了,就应该再狠点,把马老三踢成白痴。
“师父……”冯玉白又进来了,手里拿着指纹比对结果,急不可耐的说:“有结果了,摩托车车把上的指纹有三个人的,除了马全,马二,还有个不知道是谁的,而且只提取到一枚,是右手小拇指的。”
陈夏:“……”
罗伟清和顾长清对视彼此,半天无语,陈夏迟疑着说:“会不会是马维或者马老三的?”
她的猜测不无道理,萧明东说过,马全被杀后,又被移尸到野塘,却是有一两个帮凶,除了帮忙移尸,还要转移摩托车,伪造第二案发现场,那么这两个帮凶是不是马维和马老三呢?第一现场在马二房间里,血迹是最好的证明,马二杀了马全,现场可能就有马维和马老三。
顾长清立刻吩咐冯玉白,“去,马上提取马维和马老三的指纹进行二次对比。”说毕,顾长清又对陈夏说:“你去趟医院吧。”
陈夏当即会意,小声说:“不是有人陪护吗?”
顾长清急了:“让你去不是陪护。”
陈夏硬憋着不笑出来,却在几秒钟后憋不住笑出了声。
顾长清无奈了:“笑什么笑?”
陈夏只说了四个字,“心照不宣!”
天快黑了,陈夏忙里抽闲,急匆匆的来到市院,再次请萧明东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