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知道现在这样看着有多滑稽,并且没有任何意义。
可她真不想再顺从他了,去医院被治好,被带回,重新和他互相折磨,再被磨驯到精疲力尽,希望多次被灭,无力也无心,她真的坚持不住了。
郁宜舒现在只想要个解脱。
男人轻笑着靠近,语气似宠似纵,眼底却凉薄一片,“行了婛婛,闹脾气也该有个限,我们先去看看身体。”
“你要是喜欢这旮旯地,我让拆了给你配个贵妃椅放着,蹲着多不舒服。”
说着就过来大力拉扯她。
郁宜舒登时就红了眼睛,声泪俱发,“就因为你这恶心的喜欢,我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迫成你的禁脔。”
“我真的恨死你了,为什么老天不开眼不叫你去死,明明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席鹤词替她把脸上乱糟糟的头发拨开,居高临下问:“说这么多,渴吗?”
他直接无视掉她全部歇斯底里的宣泄,刚开始听她说恨是会难过,时间长了说多了也就免疫了。
甚至她现在每说一次恨,他就莫名心跳加快,恨只要叫她记牢他便好。总之,她只要别冷冰冰的不理他,什么都随她去。
…
郁宜舒死盯着他,又在装聋作哑。
她擦去眼泪,颤巍的握住他的手,心底的怨恨在疯狂增长,这个疯子最渴望什么没人比她更清楚。
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来,“…阿词,你想要我爱你吗?”
“……”
闻言,男人表情果然出现了细微变化,眸底都是她的暗影在幽幽闪动,锐利而又复杂的眸光横扫在她身上。
这个骗子,又在试探他。
郁宜舒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她宛若轻纱拂面,温温柔柔,清清淡淡的抱住他,“阿词,你想吗?”
他紧握双拳,眸光暗沉,漾起一丝涟漪。一边想撕开她这假的不能再假的伪面,一边又极尽贪恋…
“婛…”
却被她直接打断,“那你以后把烟戒了,每天都回来陪我,不准再凶我一句,也别再威胁我。”
“以后我只会留在你身边,会试着去爱你,我们会有自己的小家,还可能会有…孩子。”
“所以,上面说的你能做到吗?”她抬眸看他,黑白分明的鹿眸清纯灵动,目光澄亮。
男人无法控制内心的悸动,身下人面若芙蕖,乖嘴蜜舌,意识和身体都在发出刺声警报,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错的,她又在骗他。
可他拒绝不了,他宁愿深陷进去,他没法掩盖对她话中的向往。
她说他们的小家…
席鹤词抱着她的力道加重,恨不得嵌进心底,“能,当然能。你知道我很好哄的,你说的这些根本不是事。”
“你只要愿意爱我,孩子这玩意就别要了,太麻烦了。”
郁宜舒:“……”
她不舒服的拍了下他,随后从他怀里出来,脸上暖色秒的皆失,拧眉冷斥道:“这不有反应吗?我当你刚是死的。”
“真是够贱的!”
席鹤词:“……”
短短几秒,他真觉自己快被她整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