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看着季话，季话充满憋屈的双眼看着他，季话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每涌动一丝那刀尖便深入脖颈一毫，短刀和那些力量之间并非漫长的博弈，也并非一瞬的强大对冲，仅仅是他非要切下去哪怕体内涌出再多的力量也一样，并且他真的能做到切下去。

“疯子！”

玉珠压折宁清净手腕后又飞回来，软灵怒骂一声正要继续出手，她万没有想到看着弱不禁风的宁清净会疯成这样，玉珠再次从她指尖离开朝着宁清净飞去，临近时却突然在宁清净手腕前停下。

季话的脑袋没有落下，他还活着，宁清净的刀只深入了季话脖颈不多，那并非季话体内的力量作用，他那些力量不知道退到哪里去了，因为他的退所以宁清净自己停下了。

他停得极有分寸，让季话的生命和他二人一样停在悬崖边。

看着他在季话生死边缘游动的举动，软灵明白过来他的意图，他好像本来就不是要命去的，直接问宁清净说道：“你想要什么？”

宁清净满脸的苍白，他颤抖着的牙齿总算松开了，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满脸羞耻的季话，然后看着停在握刀手前的玉珠，对软灵说道：“告诉我，我身上有什么。”

软灵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从山上扫到山下，威胁说道：“你可想清楚了，你杀了他我也会杀了你，并且我会屠了这片地方，别说你的爹娘你的族长了，门前一只狗我都不会放过。”

闻言宁清净很想扑哧一声笑出来，但在疼痛下也只能勉强的笑笑，看着她的脸色微讽说道：“你和他一样，都不会杀我的，哪怕我杀了他也一样，你还是不会杀我的，至少你会犹豫，否则你这一颗珠子就不是停在我的手，而是停在我的脑袋了。”

“他能拿我做比，已经说明在他自己看来他不如我，这不如的地方肯定不是在我的修行上了。”

宁清净低头看向季话，一点点拖着季话朝崖边移动，同时死死卡住手里的刀，让两人不敢轻举妄动，到了崖边他才继续说道：“或者你可以赌一赌，赌一赌你这位师妹，在你的尸体和你对我那份的不如之间，会怎么选择？”

他还说：“说起师妹，说起这种同窗情义，算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师弟呢。”

“不可能！我在书院没见过你，书院的凭证也不会落在这种山野之地！”季话铁青着脸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