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净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立即转身，迈开双腿才奔跑起来。

他能感觉到背后两双眼睛的注视，一边疯狂的奔跑一边不停的在心里祈求着。

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

宁清净已经跑得很快，他似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然而一道声音还是响了起来。

“站住。”

不要！

这平淡的声音却如惊雷一般在他脑海炸响，宁清净不想停下来，身边的寒风还有眼前的路面却拒绝了他的想法，它们一起停了下来，紧接着他感觉自己下半身成了重如千斤的小山，身子的前倾却没止住，疯狂的举动却只如山头摇摆的小草，他看着路面迅速变大，然后重重砸在脸上！

鲜血跟着疼痛从脸上冒出，他的脸贴着泥土，紧紧咬着牙，胸膛里发出一声声闷哼，怎么用力都无法把身子直起来，更无法把身下的两座小山动起来，他一次次奋力的扭动着，好像就算要把身子折断也不愿意，好像要把这叛变的双腿留在这里。

季话先不管他，把剑放入河中清洗着剑柄上的鲜血，少年很明显不会用剑，随后他用剑尖挑着那片肉，走到软灵跟前，示意她往那皮肉看去。

他问道：“你看出来了吗？”

软灵嫌弃的咧了咧嘴，说道：“不曾想师兄还有这种喜好。”

季话微笑着说道：“你看出他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了吗？”

“就为了这？”

软灵瞪了瞪眼，说道：“师兄的喜好比我想象的还要特别。”

“说笑了。”

季话停止开玩笑，翻过剑尖上的血肉，看着那皮说道：“这上面全是术法。”

他看着软灵的随意，面色极其认真的一字一句说道：“比你我所学还要多的术法！”

软灵这才认真的朝那块血肉看去，不多久后她的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震惊的说道：“如此之多的术法编织在一起，藏在这小小的皮肉上，以我们的境界可做不到。”

“那你刚刚。”

她看了眼地上的宁清净，突然理会到其中的可怕之处，后怕的捂住了嘴，对季话说道：“你才是个疯子！猜错了命不就没了？”

季话骄傲的说道：“可我猜对了。”

他看着地上的宁清净，目光又成了之前看动物那般淡漠，说道：“我方才那般折辱他，他都不曾展露分毫，要么他什么都不知道，要么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他笃定又庆幸的说道：“无论是哪种，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这就是你我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