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巴伦塔尔最寒冷的时刻即将到来,大教堂的学生也要即将迎来放假,索亚瑞漫步在雪地里,享受着脚踩细雪发出的吱吱响的声音。
索亚瑞来到大教堂外的一片树林里,看确定四处无人之后,他开始催着手念叨着:“怎么还没来啊。”
过了好一会,一个身影才慢慢走过来,“哥哥,好久不见啊。”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走来的是索亚瑞的弟弟赛尔乔*克拉劳斯,“从传送大厅走过来花了点时间,杜巴伦塔尔可真是个好地方,高耸的建筑,熙熙攘攘的人群,难怪你连族长都没兴趣,非要留在这里当一名神谕者。”
索亚瑞再次四处张望了一下,仿佛一些不放心道:“你来的时候没有人跟踪吧。”
赛尔乔一脸不高兴的表情道:“没有,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是说说正事吧,你写信让我赶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毕竟我也是很忙的,我还要抓紧时间去掠夺寒冰精灵的领地,这可是展现我对于一个氏族的统治力的绝佳时机。”
索亚瑞拍了拍赛尔乔日益结实的肩膀,“我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的,这件事情其他人我信不过,只有你,我的弟弟,你来帮助我,我才肯放心。”
赛尔乔明白了这件事情的不同小可,问道:“到底要干什么。”
索亚瑞的眼中闪烁着可怕的闪光,“我要杀死一个在大教堂学习的学生,那个人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就这个?”赛尔乔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知道他哥哥的实力,“那个人强到什么地步,连你都要小心翼翼,我不敢相信在大教堂学习的学生中,还有比你更强的存在。”
索亚瑞笑着摇摇头,“不,从实力来说,我一招就可以杀死他,但是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在我动手的时候,必须有一个我绝对信任的人帮助我看住那片区域,确保没有人会看见这一幕。”
赛尔乔听到这话来了兴趣,对于他来说,不管是谁,只要能满足他杀戮的欲望,那么就是无比兴奋的事情,“哼,哥哥,你知道的,我就喜欢刺激的事情。不过我希望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索亚瑞走到赛尔乔身边对着赛尔乔的耳朵悄悄说道:“卡兹罗,未来的灰血氏族族长。”
冬季学期剩下来的那段日子,是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中度过的。只是卡兹罗有几个小小的变化,卡兹罗不再总是沉溺于图书馆中,也许和朋友们出去走一走也是一个不错的建议,群体活动也能看到卡兹罗的身影。
学期最后一天,公布了考试成绩。卡兹罗每门课都通过了。这多亏于在图书馆学习的经历。
特雷莱格对卡兹罗的态度仍然相当令人可怕。卡兹罗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会有所改变,但是特雷莱格对他的厌烦情绪竟然有增无减。
特雷莱格每次看到卡兹罗,他那薄薄的嘴唇旁的一根肌肉就令人不愉快地扭动起来,他还不断地折屈手指,似乎恨不得要扼住卡兹罗的喉咙似的。
莫卡拉经常被有关领导叫去谈话,卡兹罗经过询问才知道,以莫卡拉的天赋已经可以破例升为三期生,但是莫卡拉拒绝了。卡兹罗没有询问原因,但是他或许已经知道了。
“今天早上我去看瓦提恩大人了,就在早饭以前,”珍妮一边收拾着着东西一边对卡兹罗说道:“瓦提恩大人好像要被神谕使阿萨尼大人晋升为高级神谕者,去神谕大教堂担任管理岗位,以瓦提恩大人的实力,他早就可以晋升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才做出这样的举动,我想玩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你觉得呢,卡兹罗。”
“那挺好的,”卡兹罗将他厚厚的书籍放到书包里,这些都是要带回去看的,瓦提恩和阿萨尼的复杂关系,珍妮还不清楚,卡兹罗也不会随意透露给其他人,“至于猫腻,谁知道呢。”
“虽然这是高兴的事情,但是,”珍妮叹着气说,“但是明年就不能像今年这样随意待在图书馆里,我已经把那里当我的我二个家了。
“等一下,”卡兹罗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瓦提恩要去神谕大教堂,他要离开这里。”
珍妮埋怨道,“对啊,我刚刚就说过了,难道你没仔细听吗。”
他在打行李吗?”卡兹罗吃惊地问,“是吗?”
卡兹罗的反应似乎有些太过激动,让珍妮难道很奇怪,“哦,高兴起来,卡兹罗,这是好事,虽然他本人气冲冲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卡兹罗忙着站起来。“我去看他。”他对珍妮说。
“你要做什么,做最后的告别吗,”珍妮喊道:“如果是帮忙收拾行李的话,你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珍妮说完的时候,卡兹罗已经冲出来教室。
图书馆的门开着,门的周围摆着两个巨大的包裹,看来瓦提恩已经把大部分东西打好了包。
卡兹罗走进图书馆,瓦提恩正弯腰看着他书桌上的什么东西,卡兹罗走到他的旁边的时候,他只抬眼望了一下。
瓦提恩微笑着说,“你来了,我以为在学期的最后一天,你不回来看我呢。”
虽然瓦提恩微笑着,说话的语气也十分温柔,但他那苍老又带着恐怖的脸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气。
卡兹罗道:“珍妮说您要被晋升为高级神谕者了。她说得不对吧?”
“恐怕是对的。”瓦提恩说。他开始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张纸。
瓦提恩走到门边,关上了卡兹罗身后的门。“这是阿萨尼那个家伙给我写的信,他说要在一个月以后在神谕大教堂为我举行晋升高级神谕者的仪式。”
卡兹罗不敢想象以后没有瓦提恩的日子。虽然瓦提恩是一位尊贵的中级神谕者,但是在卡兹罗眼里他更相当于是一位老父亲,这也是卡兹罗唯一一位不想加敬语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