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果真是冯兄。”房遗爱闻言赶忙拱手致歉。
“为国为民,心系百姓,耿国公大义,冯兄大义。”
“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冯兄,今日……”
说着,房遗爱四下看了看,脸上浮现起了男人都懂的笑容:“今日就不打搅冯兄的好事了。”
“改日,在下一定在琼玉楼设宴,好好给冯兄赔罪。”
“房兄客气了。”冯智彧微微点头,还以一礼。
“既是误会,解开便好了。”鸨母见双方都没了戾气,便赶忙出来打圆场。
“按理来说本不该打扰二位公子的兴致,但我们菅玉楼是位低势弱,禁不起折腾,还请二位公子高抬贵手。”
听到鸨母的话,冯智彧和房遗爱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之后都没有再说话。
……
“多谢二位公子。”鸨母见状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对着二人分别行礼。
“好了诸位,回归正题,今日是我菅玉楼花魁和花吟的出阁日。”
“各位见都见过了,也都知道老身的这两个女儿都是淸倌儿,老身也不多做赘述了,就此开盘!”
……
淸倌儿,指的是从未接过客人的花娘,而开盘则是竞价的意思。
只不过……
看着周遭跃跃欲试,但却没人开口的恩客们,老鸨有些头疼。
杜荷与房遗爱此前的话,让其他的恩客们都有些犹豫,没有人愿意得罪这两位二代,哪怕是五姓七望的人也是一样。
虽然有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一说,但世家追求的是平衡,是稳定发展,是能够稳定压制皇族,确保他们的地位。
贞观年间的大唐,可以说是王朝初立,前年突厥的南下让所有人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世家追求的是利益,如果不是触碰到了他们的底线,他们一般也不会与皇室翻脸。
……
“头筹,三千金。”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房遗爱再次开口。
头筹,指的是花魁冯念儿,三千金的意思并不是三千两黄金,而是三千铜板,意思是为了能与花魁冯念儿挂衣,他愿意出三千枚铜钱。
挂衣就是过夜。
“房公子出三千金,还有人出价吗?”虽然价格远不及预期,但鸨母还是松了口气。
有时候,钱不是最重要的,关系才是。
然而……
“若是无人出价,那么我菅玉楼花魁的挂衣可就要归房公子了。”
挂衣就是初次的意思,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再开口。
“那么……”鸨母心疼得紧,这个价格与她所期望的价格显然是相差甚远,但为了钱和一位国公之子闹掰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更何况……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
“且慢。”
正当鸨母要宣布花魁冯念儿挂衣的归属时,房遗爱再次开口。
“冯兄。”房遗爱看向倚靠在三楼栏杆上,明显是在看戏的冯智彧。
“先前多有冒犯,这花魁的挂衣,就当是在下的赔罪。”
……
菅玉楼内一片寂静。
说好的纨绔子弟呢?
没打起来就算了,怎么会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