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嘴巴子就甩在了脸上。
“你瞎呀,瞪大你的狗眼瞧瞧这衣裳!”李焕然反手又甩给他一个嘴巴子,“我们是朝廷的人!”
“智充呢?”
见僧人不说话,一脚踹开,闯了进去。
“朝廷办案,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等等!”知县抬手,嘴角勾起来,“交了钱才能走,每人一个大子儿,不许拖欠!”
“好好给我搜,金银什么的就不必说了,那些个玉器了,还有值钱的玩意儿了,都别落下。”
“嗯?那玩意儿身上穿的可是金的,找个刮板,一点点给我刮下来,回头打成镯子。”
“当然了,也别忘了那凶手,小李,你带人去把他揪出来。”
不愧是官老爷,迅速下达了命令,后在池子边坐下,“呵,这池子里的金鱼儿不错,全给我捞回去!”
砰!
门被一脚踹开。
智充那肥大的肚皮放出刺眼的光芒。
正忙着呢,躺在蒲团上,给几位妇人讲解佛经,已到关键节点。
李焕然在供桌上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禅师高人。
“大师修的什么佛呀,引得这么多女子投怀送抱?”
智充大师毫不惊慌,依然躺在地上,活动了下肩膀。
“阿弥陀佛,贫僧正帮她们驱邪呢!”
“怎么,施主也染了邪祟,要来试试?”
回答他的,是一把刀,雁翎刀。
直接捅破了那硕大的肚皮,流出来的却不是血,而是金色的肥油。
可很快,那些肥油就顺着来的轨迹收了回去,伤口也消失不见了。
那把刀,竟被腐蚀殆尽了。
“施主,你着了相了!”
智充仍是平静的看他。
呼……
李焕然长出一口气,也堆起笑脸来。
“不着像还不来你这地方呢,大师,您最近杀了那么多人,到底意欲何为呀?”
“阿弥陀佛,可不敢胡说,贫僧出家之人,怎敢杀生呢!”
佛印在手,到了唇前,亘古未有的虔诚。
“出家之人,扫地恐伤蝼蚁命,飞蛾扑火纱罩灯……”
“笑话!凤林村的荷寡妇已经招了,您再狡辩也没用,这些笑话,留着跟阎王爷说去吧!”
悲伤忽然出现在那张肥脸上。
“可惜了呀,那么多人里,属她最有慧根,也只有她最是水润,阿弥陀佛!”
“那么多人……”
李焕然一愣,缓缓转过脸去。
几位妇人,无一不虔诚的跪在地上,手施佛印,看智充的眼神,如敬神明。
智充阖眼,舒舒服服的躺在那里。
喟叹一声:“众生皆苦,需早登极乐呀!”
“净土里,不见忧愁,不见苦难,笑语欢声,随处可见……”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肉体之欢,无尽绵延……”
李焕然的心,忽地一沉。
“你到底蛊惑了多少人?”
“贫僧只是帮他们寻获了本心,每个人都有解救他人的使命,每个人都是这苦难的救主啊……”
忽然,几位妇人如恶狗一般冲上来,将李焕然扑倒在地。
撕扯他的衣服,啃着他的血肉。
“别……”
李焕然怒睁的眼中,她们应声倒地。
临死之前,仍张开血盆大口,从他腿上扥下一块肉来。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呀,你们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肯善罢甘休呢!”
肥脸抖动,凝出一个大慈大悲大善的笑脸!
“不好了,那些刁民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