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心思，很快进了一座宫殿。空荡荡，就见一人坐在光晕中。

“启禀皇上，周凎求见。”

伴随着王承恩稚嫩的声音响起，周凎依着今天刚学会的礼仪，行叩拜大礼，口中呼道：

“学生周凎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站起身，周凎抬头去看，果然是这家伙。年轻版的女真将军，没有了灰白的须发，二十出头的年纪，正低头在桌案上写些什么。

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周凎都快忍不住活动活动手脚，朱由检终于抬起了头。

“周凎，认得朕不？”

“学生第一次见到圣上。”

“你上前来，好好瞧瞧。”

“啊，陛下您是......”周凎感觉心好累，早听说朱由检有孩子性子，码的，大半夜的，老子都快饿死了，还要陪你玩游戏。

“今天是肄仪的日子，想着你来趟宫中，就喊你过来聊聊。刚才承恩说你还在候着。来，你跟田敦吉讲什么朝廷陷入死循环，什么流寇和女真互为响应，给朕详细说说。”

朱由检看着周凎嘴巴好像动了动，半天没个声响，说道：“怎么，你不是挺能说的嘛，到宫里来就成了哑巴？”

“呃......陛下，你困吗？”

“嗯？”

“陛下要是不困的话，要不赏我点吃食，学生早上吃了点早点后，一天滴水未进，现在又饿又渴，脑袋都成了一团浆糊。等我吃些东西，有些力气，再给陛下好好讲一讲，只是会耽误一点点时间，怕影响陛下休息。”

“承恩，让御膳房送些吃食过来。”

“是，主子。”

很快有宫女端着托盘，精致小巧的碗，散发着一丝热气。

“你坐那边去吃”，朱由检指着离自己不远的一张案桌。

“不用”，周凎拿起碗，在宫女惊诧的眼神中直接倒入口中，然后又立即放在托盘上。他真是饿急了：“陛下，还有吗，这一点还不够塞牙缝的。”

“承恩，你再去。”

王承恩带着宫女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周凎的声音传来：“这粥甜不拉唧的，能不能让御膳房下几碗面，那个扛饿。有肉的话，也放一些。”

脚步一顿，王承恩就感到身旁的宫女一哆嗦，盘子差点跌落在地。他眼疾手快，扶了下宫女。年纪轻，进宫7.8年，第一次碰到有人在皇帝面前点餐的。二人站稳身形，没敢动，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去吧，按照周凎说的去吩咐。”

“是，主子。”

周凎眼尖，看到王承恩和宫女的脚步越走越快，一溜烟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