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这时候战战兢兢的说道:“不给面子算了!不借了!”
听到这话之后,周寒澈更是毛发耸立,肝胆都要被气的裂开!
心中想到:“面子,呵!这是我给母亲买药的钱!”
“这样的垃圾如同恶蛆一般,以后只会越来越多,干脆都清理干净!”
他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思绪已是走了极端。
也不听两人说的话,双手握了刮刀猛的往下刺去!
突然,一根拐杖伸过来,挑起了他的手。
被挡这一下,周寒澈龇牙向后看去,是关老!
也不等他说话,关老喘着粗气道:“不值当!”,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沁的湿透。
周寒澈眼中血色稍退:“您怎么来了?”
“嘿!在药店隔着玻璃门我就看到这两个烂仔,我都躺床上了,翻来覆去的不放心,还是被我赶上了!”关老说着就要往墙上靠。
周寒澈赶紧上前扶着,说道:“您...嗐...”
看他说不出话来,关老到是爽朗,边喘边笑道:“你小子,就硬往喉咙上扎?”
周寒澈道:“都动手了,自然百无禁忌!”
关老被这回答搞的一愣,他原想着,眼前这少年要说些委屈,或者硬撑脸面的话。
于是接着问道:“他们估计是只要钱,给了完事呗?”
周寒澈咬牙回道:“我可以给,甚至挨顿打被他们抢走,但不能受辱!”
周寒澈哪里想过拼命,家里还有母亲在,谁去照顾?
可这两个烂仔,嘴巴不停。
咬人的狗,哪有叫这么欢实的。
鸭舌帽软手软脚的刚想跑,被周寒澈发现,对着膝盖给了下狠的。
看关老喘了不那么厉害,周寒澈正要拿手机报案,被他给按住。
关老上去用拐杖拨了一下汉奸头,打量一番,才让周寒澈报警。
两人先是配合着录了一通笔录,还留了电话,多少天之内不能出港城,随时配合调查。
又被拉去医院各种检查,给周寒澈脑袋上缠了几圈绷带,涂了一身的药水。
受伤的地方又被拍了一顿照片,才让回家。
出来之后,原想把关老送回住处。
却是有人来接,是个壮汉,应该是关老的家人。
带着干衣服,赶快把老人给裹上。
临上车前,周寒澈被关老拉住,问道:“小子,愿不愿意跟我学拳?”
他愣了一下,略微吃惊,赶忙应道:“师父!”
啪的一下被关老打了下脑袋:“传艺不传道!叫师傅!”
旁边的壮汉也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他。
看着懵懂的周寒澈,关老哈哈大笑:“老夫,关德海!”
等关老上车走后,周寒澈忙抱起轮椅往家飞奔。
这都快天明了,也不知道母亲担心成什么样子。
回到家。
离老远就能听见母亲嘶哑着喊着周寒澈的名字,一看见他,更是歇斯底里。
嘴里开始还只是嚷着听不懂的话,后面全是意义不明的干嚎。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平常娴静的母亲露出如此癫狂的一面,她把身边够得着的东西全摔到了地上。
也顾不上其他,周寒澈赶忙放下轮椅,上去安抚。
胳膊上又被挠了几个口子。
又喂她吃过药,终于是哄睡过去。
外面噼里啪啦的开始下雨。
周寒澈收拾完,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关掉白炽灯,黑暗席卷,将他吞没。
风一更,雨一更,故园无此声。
翌日,太阳再次照常升起。
周寒澈喊醒母亲,她已经把昨天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还在奇怪自己嗓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