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诧异地看向谢迟。
谢迟说:“能这么快就将人转移走,显然是早有此想法,也早做了准备。生辰夜时,或许是他决定不自欺欺人了。”
虞秧闻言默然。
暗卫拐过两三条巷子,最后停在一条昏暗的巷子前。
“少主,应该在最里头那间。”
虞秧刚要点头。
谢迟突然开口。
“出来。”
话音落下,从前头一巷子口出来一清瘦男子。
男子面无表情说:“世子。”
虞秧微怔。
男子身上有黄纸。
【宜:祭祀、作灶、开光、伐木】
【忌:沐浴】
又是天极卫的人……
“你是东卫的,东卫不该在东南域吗?”谢迟淡声说:“司空释来了?”
“……。”男子不曾开口。
谢迟直接轻功一用,朝着院子里头去。
虞秧见此,看了眼男子,开口道:“拿下。”
暗卫应是,上前。
男子面色骤变。
“你是何人?为何擒我?”
虞秧没有应声。
她看着暗卫和那男子打起来,默默朝着后头一户人家跟前放的泔水桶退去。
果然。
那男子秉着“擒贼先擒王”的念头,冲向了虞秧。
虞秧适时做好准备。
顺脚踢飞泔水桶,给了男子一桶泔水。
嘭——
泔水砸落在地。
虞秧默念:他沐浴了!他拿泔水沐浴!
下一瞬。
男子脚下一打滑,摔倒在地,脑袋正好磕在房子凸出的石头上,晕了过去。
暗卫凑了过来。
傻了眼。
虞秧惊讶。
这忌也太好用了!
她说:“把人看好。”
说着,才朝院子走去。
一进的小院子打扫得很是干净。
东南边墙角开了块地,种了些菊花,开得正盛。
院里还有个秋千架,架上还绑着几朵绒绢纸花。
虽未点烛火。
但月光照着院里的场景,却依旧能感觉到恬淡中的一丝温婉。
若是不看院子里的那个女子的话。
女子被红绳捆在椅子上,像是被泼上了腥臭的血,脏污不堪。
除此外,其身上还挂着八卦镜、桃木剑,贴着许多符,脚下还洒了圈糯米。
正是屈曼青。
屈曼青这会脸上被泪水、狗血糊得乱七八糟,嘴被堵着,眉眼间全是恐惧,只能拼命发出呜呜声响。
苏应谦手里拿着块布,旁若无人擦着屈曼青脸上的脏污。
“阿音,我不该把你弄脏,我这就给你擦干净了。”
院里很是安静。
不远处,高柁被绑得像个粽子,瞧着也是被打得没一处好皮肤,但好在还活着。
谢迟正和一男子面对面站着。
男子的光芒倒是不弱。
身后黄纸写着:
【宜:嫁娶、祈福、交易……】
【忌:开仓、祭祀】
应当就是司空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