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张修他没离开汴京?”
鸢娘掀开珠帘走了出来,显然对这个消息十分在意。
只见她身姿轻盈,绰约婀娜,纤秾合度,骨肉丰腴,腰身盈盈不堪一握,偏偏上身与腰臀颇为饱满,动静之间如灵兔跳脱,一袭绛红色的长裙摆动,更衬的肌肤胜雪。
不愧是白矾楼的行首,汴京的花魁。
“是的,属下刚刚在东华门碰到了他。”
艳光逼人,吕光庭有些慌乱的低下头,不敢直视。
“据属下探得,长宁公主安排他参加西郊大猎,还让他住进了内城景福坊,辽国使馆附近的一处宅院。他还跟属下抱怨说,每天有八个东三班的带甲殿侍看着他,甚至晚上每隔一个时辰都要来查铺。”
“啧!这.......倒有意思了,你说说,在你看来,长宁公主是看中这个小子哪一点了?”
鸢娘丹唇微启,一边思考一边慢慢绕着吕光庭转起了圈。
四周甜腻的香风扰动,吕光庭却是提心吊胆,他知道,这女人看着百媚千娇,实际身手十分了得,尤其擅长拆筋错骨和擒拿之术。
而且还是个擅长翻墙入户,杀人于无形的狠角色。
他脑中灵光乍现......
自己昨晚跟她打赌输了,被迫套着抹胸丢人现眼。
然后今天又在东华门被张修坑的死去活来。
要不想办法驱虎吞狼,让她把张修,或者张修把她修理一顿?
真是好主意!
“属下以为,多半是长宁公主被张修嘴上花花给哄了!”他正色道。
“啊?”
鸢娘在他身后惊讶的停下了脚步。
这自然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她心目中,长宁公主这样的人必然有什么大的图谋。
“老大你想啊,徐恕己拿下‘陪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长宁公主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情况还要找由头把他留在汴京,整天玩什么先生弟子的把戏,一定是那小子把她哄开心了,她舍不得那小子走。”
“长宁公主向来以才思绝伦闻名,实际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小姑娘,还从来没跟同年纪的男子有过什么接触。这种空闺少女,被张修那种风流场上的老手使些手段,完全是手到擒来!”
鸢娘被他鞭辟入里的一番话说得有些心思动摇,蹙眉奇道:“你是说,那小子,一个雄州边塞出身的亡命,居然还是个擅长玩弄女人心思的好色之徒?”
“正是如此!属下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此人是个大大的色胚!而且他刚来汴京不到一个时辰,就拉着属下去清风楼寻花问柳,足见此人好色之态!”
“不对啊,你之前不是说那次清风楼是你请的客么?”
“确实是属下出的钱,不过属下只是想探探此人的底。果然,这小子一到清风楼,酒还没喝,就急着要属下介绍年轻貌美的女子来作陪,他还说.....”
吕光庭卖了个关子,故作犹豫。
“说什么?”
鸢娘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
吕光庭顿了顿,一脸正气道:“他说......这女子,就是及笄之前最为动人,亵玩起来那扭捏羞怯之态,令人忘俗。最多不可过十七八,若是双十以上,便是人老珠黄,污臭浊腥,走在街上狗都不瞧一眼!”
隔了半座城的张修躺在床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