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法!好剑法!”一青年男子拍着手,慢慢地走近。
“表弟这剑术,可是越发炉火纯青了!不愧为飞仙剑啊。”青衣男子连连赞叹。
应连玉的要求,狐白温把先前的那一整套剑法重新表演了一遍,此刻,见青衣男子上前,遂拱手作揖,口中却连连谦虚:
“谬赞!谬赞!表哥的陕州一枝笔名号,也不是凭空得来的。表哥近日可曾停笔?这笔,如同我手中的剑,一日都不可停哇!”
“岂敢?方才我已经作画一幅,自觉比素日都好。届时请表弟和连先生同来批评与指正!”
青衣男子似乎也不甘示弱,表面是谦虚退让,骨子里,却是要一争高下。
连玉看着白衣男子,又看看青衣男子,奇怪地道:“你斯斯文文,却练剑他风风火火,却画画,你们俩应该掉过来!”
“哈哈!连玉姑娘的眼光不俗哇。表哥,我们是不是得换个?”
狐白温朝朱碧正哈哈一笑,笑声中有得意。
“表弟,这有何可笑的?人不可貌相也。你道写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的贺铸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么?错也!人家外号贺鬼头,据说,人长得像个猛张飞,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可你瞧瞧人家这情怀?就这一句就足够他名垂千古了!”
青衣的朱碧正见狐白温笑自己,颇为不满,于是引经据典,把贺铸也搬出来了。
“玩笑,玩笑。表哥不必在意!”狐白温朝朱碧正拱拱手,算是道歉。
“表哥,你看我今日新收这徒儿,如何?聪明伶俐,悟性很好,且眼光不俗!”
狐白温将连玉慎重地介绍给朱碧正。
“我倒有一想法,不如你我二人皆收她为徒,你教她练剑,我教她画画,看谁最先教会她,我们之间,算谁赢。输者,咱俩一年的酒钱,就归他付了!”狐白温看着连玉,又看着带着几分不服气的朱碧正。
“收便收,我却不怕你!表弟你的脑袋瓜子灵,你说怎么个赌法?”
青衣男子带着几分意气,气呼呼地说。
“哎二位且慢!”突然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起,三人回头一望,都愣住了。
“林先生”不错,来人确实是闻道书院的林静安先生。
只见他头戴一皮弁,身着鸦青色的鹤氅,内穿一件月白长衫,倒也神采奕奕,精神头十分不错。
“你们怎敢抢我的徒儿!”林静安快步走上前来,将连玉拉到一边,佯装不悦地说:“老友宋先生生前有一遗愿,让我代他收连玉为徒,我晚来了一部,倒让你们抢了先?”
“哈哈不知连家这姑娘,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连云州四大才子之首的林静安老先生都要争着收她为徒?我狐白温若有此等福气,这辈子”狐白温隐隐有些妒忌了。
“三位师父在上,请受小徒儿一拜”
连玉见林静安给她使了个眼色,那连玉是何等伶俐,赶紧走到狐白温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给冲狐白温连磕了三个响头。
又转身向着朱碧正,给朱碧正连磕三个响头,朱碧正赶紧将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