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甭跟他废话,先结果了这老东西,提着他脑袋去给咱兄弟和大娘祭奠去!”后面有人不耐烦地叫喊起来。
“对,杀了这老东西!”众黑衣人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连云开看着阵势实在有些不对劲,为避免一场械斗,他仍然耐心地向为首的男子抱拳道:“这位壮士,看你不似穷凶极恶之人,你且告诉我,为何你们对这位老人怀有如此深仇大恨呢?就是死,你们也得让人死个明白!”
那黑衣人见连云开客气,不觉地细细打量了他一番,遂也客气起来:“看你打扮,是读书人。好!今天,我就让他死个明白!这老头使用下作手段,骗了我们弟兄的三十两银子,这银子,本是他娘辛苦攒下并借遍亲戚,给他娶媳妇的,谁知,竟然被被他用一只虫儿给诓骗了个精光。老娘得知,在梁上栓了根绳子上吊了!我那可怜的弟兄,也拿了把菜刀寻了短见。两条人命,你说,他该不该死?”
为首的男子说着说着,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大哥,别跟他磨牙,先取了他狗命”后面的人不耐烦起来。
“慢着,就算是有罪过,也得由官府捉拿,锁了去过堂审问,你们怎敢取人性命?你们就不怕官府锁了你们问罪?”连云开不由得恼怒起来,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官府?哈哈,弟兄们,他说官府?告诉你们吧。我们才不怕狗日的官府。官府老爷还有心思管穷人的死活?书呆子之见!让开,否则,连你一起打!”后面的人都跟着厉声怒喝起来。
连云开立在宋云逸面前,纹丝不动,他目光平静如水,透着坚毅和不屈,在他的目光的逼视下,黑衣人互相看着,迟迟不敢上前。
“你果然有种,但是今天,遇到我们,你只怕是胆子放错了地方,弟兄们,给我打!”黑衣人乌泱泱地上前,连云开腰狠狠地受了一棍子,一阵钻心的疼痛,接着,胳膊也狠狠地挨了一鞭子,几鞭子下去,衣服被抽破,露出洁白的皮肤,胳膊渗出了殷殷鲜血。
“爹爹”连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大声喊:“你们不要打我爹,你们都是坏人!”
“连玉,快回屋去,听爹话,快回屋!”连云开顾不得鞭子如雨,冲着女儿喊。
但已经迟了,连玉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突然看见这样一个小娃娃,众黑衣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不觉停住了手。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怎敢打我爹爹?我爹爹可是秀才,县太爷都不敢打我爹爹!你们是何人?”连玉见爹爹的手臂都出血了,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众黑衣人见一个小女孩说出此番话,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娃娃,不是我们非要打你爹,是你爹非要护着恶人!”为首的男子故作温和状。
“胡说!宋爷爷才不是恶人!你们打宋爷爷和我爹爹,你们才是恶人!”连玉快步走到爹爹跟前,护着连云开,大声地怒斥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