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据探子回报,叛军对南郑无可奈何,但褒中、沔阳两县岌岌可危,若此两县失守,南郑便被叛军团团围住,成为孤城,到时城破只是时间的问题。”
“叛将霍洪的主力,驻扎在南郑东门以外,若我军击退霍洪,褒中、沔阳两县之围,随即破解。我们连日观察城外搦战的叛军,阵容不整,纪律涣散,实在不堪一击!”
公孙述说罢,马援、祭遵和耿纯纷纷附议。
何东摇摇头:“城外搦战的叛军,分明就是诱饵。本将猜测,霍洪必定在营帐处埋伏了骑兵和精兵,若我军出城攻敌,敌军必且战且退,我军便会遭受敌军骑兵和精兵的迎头痛击。”
“到时候,两军纠缠在一起,能否顺利退回城池都是问题!”
马援不服气:“我军有元戎弩,根本不怕敌军的伏兵!”
何东哑然失笑:“元戎弩体型较大,携带不便,只能用于守城,不能用于运动战。”
祭遵道:“即便如此,我军士气高涨,完全不惧叛军!”
“当然不会惧怕,本将在等待时机,先避其锋芒,再一举破敌!马兄,祭兄,七万一千的新兵,训练情况如何?”
马援答道:“均已训练完毕,当前士气激昂,摩拳擦掌,正待上阵杀敌!”
“好!当前我军将士一共七万五千二百人,命令:耿纯为先锋,领二万兵马,马援为左军,领一万五千兵马,祭遵为右军,领一万五千兵马,公孙述为后军,领一万四千兵马。”
“本将自领一万兵马,为中军,留下一千二百兵马,守护南郑。”
“诸将听令:尔等领齐本部兵马,用五天时间,编排好阵型队列。五天后,随本将痛击叛军!”
“诺!”
众将高声答道。
五天后。
沉寂多日的南郑县城,突然锣鼓齐鸣,震天动地。
东门,吊桥缓缓放下,大门徐徐推开。
先锋耿纯,带领本部兵马,冲出城门,列好阵型。
接着,马援率领左军,祭遵率领右军,何东率领中军,公孙述率领后军,依次出城。
叛军的反应很快,不久,便在对面一百步外列好阵型。
一队士兵,高举着一面绣着“霍”字的大旗,古称“大纛”。
大旗前面,一名战将横刀立马。
那人大刀一举,大喝道:“本将霍洪,对面主将何人?报上名来!”
新朝军队前方的阵型一变,两边后退,让出一条通道。
何东与刘怜策马上前。
何东应道:“氾乡侯、平西将军、汉中卒正,何东是也!”
霍洪仰天大笑:“哈哈!王莽篡汉,天理不容,人心不向,朝中无人,竟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为将。尔等速速投降,否则,本将大刀之下,城破人亡!”
何东微微颔首。
刘怜会意,她快速弯弓搭箭,连射两箭。
“嗖,嗖!”
一箭射在“霍”字的大旗上方的挂绳上,大旗应声飘落。
新朝的将士齐声欢呼,叛军则军心大乱。
在古代,“大纛”是将帅指挥作战的重要依仗,也是稳定军心的标志。
古代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士气和军心都非常重要,军心一旦动摇,不战自败。
霍洪刚回身欲看,另一箭已到身前。
幸亏他作战经验丰富,身体反应灵敏,察觉风声不对,立刻俯身闪避,却始终躲闪不及,被射中手臂。
他猛吃一惊,急忙勒马回阵。
何东右手一挥。
“杀!”
耿纯大叫一声,马上带着军队冲向叛军。
左边的马援、右边的祭遵,也指挥部队掩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