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你会烦我吗?”
这个问题其实挺困扰喻之衔的,他有时候看着满屏的绿色,会在心里这样审问自己,可他又忍不住。
温书祈把披肩往上扯了一点,单手按着挂在肩上的单肩包,侧身看着这个今天刚得了冠军的人。
他的眉心微蹙,眼眸下垂,或许是因为夜晚的灯光稍暗,将一些疲惫掩盖,她只能看得清他眼中的落寞。
或许,他们真的需要时间坦诚地聊一聊。
但不是现在。
于是,她只是抬手把他垂落在眉梢的头发拨开,朝着他温和的笑笑。
“喻之衔,等我们都在家的时候,再聊一聊这个问题吧,顺便,还有婚约的事情。”
“你要……退婚吗?”他的心突然悬了起来。
“不是,你不要胡思乱想。”
她摇头。
为什么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温书祈也恍惚了一下,她想起那天自己和家里人打电话,难道他听见了吗?
不等她想明白,接她的车已经到了。
她匆匆转身,拉开车门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回头朝着喻之衔看过去。
他立在原地,双手攥着衣角,视线却一直在她的身上。
“喻之衔,好好训练,好好比赛,我没有烦你,听见了没有!”
“我听见了!”
只有这样说,才不会让他陷入内心想法的怪圈。
上了车,她又把车窗按下来,朝着他挥手告别:“我走啦,拜拜!”
“嗯,拜拜~”他挥手,唇角终于带着笑。
然而在她的车远去之后,脸上的笑容又黯淡下来。
他们都太忙了,什么时候,才能两个人都在家呢。
“喻之衔,走了。”秦翼见他还站在原地,扬声喊着:“咱们该回去了!”
“来了!”他收拾好情绪,转身时抿着唇舒了口气,小跑着过去。
盛牧言勾搭上他的肩膀,暗戳戳地打听:“你和小祈刚刚说啥呢?我能听不?”
“你不能。”
抬手想把盛牧言的脑袋拨弄开,这家伙却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他,怎么都推不开。
回到酒店,翁娜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刷手机了,听见开门声,又从床上支楞起来。
“你今天没出门?”温书祈一边放包,一边问她。
翁娜指了指摊开行李箱上面乱糟糟的那堆衣服,摇了摇头:“那是我今天穿的,出去逛了个景点就回来了,太累了。”
早知道,她就应该问问温书祈,有没有多的门票,也跟着她去看比赛得了。
至少看比赛还有个位置坐着,她今天纯走路了。
说完话,她无力地瘫在床上,侧着身又开始刷短视频。
“喻之衔这次比赛又拿了冠军啊!他真的蛮厉害的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数据太能监测,翁娜直接刷到了他夺冠的视频。
温书祈点了点头:“是夺冠了,不过打的也很惊险。”
现场的那个气氛,真的让人感觉到汹涌澎湃啊。
如果对手不是自己人的话,她都想象不到到底会有多紧张,甚至很有可能,她根本就不敢看。
想到这里,她走过去拿放在床头的睡衣。
翁娜瞥了一眼,继续刷着视频:“我订了闹钟,咱们得早点起,不然来不及吃饭。”
“那你最好现在想想,明天吃什么?”
对于两个选择困难症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