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碰到喻之衔他们,其实也没有很诧异。
毕竟他们今天回国,乐团今天又去下一个地点,机场碰面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齐舒月走到温书祈旁边提醒她时,她正在低头看手机。
蓝牙耳机里放着她之前即兴的一段旋律,这段旋律她还挺喜欢的,正想着要不要填词上去。
随着齐舒月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瞧见了围成一簇的乒乓球运动员。
错落着的行李箱,三三两两散乱站着的人。
喻之衔就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仰着头正在听盛牧言说着什么。
或许是因为无聊,他的一双脚时不时在地上点两下,裤脚上上下下,隐约间,能看见他左脚腕上系着根红绳。
呼吸一窒,温书祈的视线往上移。
那人仿佛心有所感,侧头朝着这边望过来。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在空中交汇。
她的嘴唇动了动,并没有发出声音。
齐舒月朝着那边看去,喻之衔正看着这边,她微微侧头低声询问:“不去打个招呼吗?”
“不了,有人在拍。”
附近有球迷在拍他们,如果自己过去的话,也会被拍到的。
她垂下眸子,转头朝着齐舒月笑了笑,抬手勾了一下耳后的头发:“我们也该走了。”
只是没想到,那条随手送给他的红绳,他也还戴着。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温书祈细细地回忆着。
彼时他们才刚刚确定心意,在一起还没到一个月吧?
听说,女朋友如果给男朋友的左脚腕上戴上自己亲手编织的红绳,就可以把这个人永远地套牢在自己身边。
当时喻之衔还打趣,无论有没有红绳,他都会一直在她身边。
那条红绳,是温书祈学了整整一个礼拜,编出来的最成功的一条。
给他戴上的那天,是初秋的傍晚。
夕阳正好,他坐在台阶上,刚刚打完球,身上还冒着一点儿汗。
她蹲在他面前,将红绳绕过他的脚腕,很认真地扣住,还戳了戳他干净的鞋面:“喻之衔,现在你跑不掉啦!”
“嗯,那我以后永远都是愿愿的啦!”
回忆的漩涡将这一段卷进去,温书祈眨了眨眼,轻叹了一口气。
行李箱的滚轮在地上摩擦出声,裙摆卷起一点,随后隐在人群中逐渐消失不见。
沈骁然看着喻之衔,他始终望着那个方向,哪怕那个方向已经没什么人了。
摇了摇头,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正如先前所说的那样,温书祈总要忙着到处演出,而喻之衔又要忙着到处比赛,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停顿下来。
期间虽然有微信上的交流,也总是回复的不怎么及时。
温书祈回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尾了。
“下半年咱们要开启一个音乐季,同时会邀请很多国际有名的演奏家参加,会减少外地演出。”
“同时也希望,剩下的大半年时间,大家依然能呈现非常好的状态。”
齐舒月说完接下来的一些安排,大家都在底下鼓掌。
翁娜一边鼓着掌,一边把身子往温书祈这边靠:“书祈!下个月的卡夏世乒赛,你去看吗?”
五月份乐团需要忙的并不多,而且有小演出也是在京盛剧院,不用外出,所以他们是有空余时间出去玩的。
不过……
她摇了摇头:“不去。”
连着两个月的转轴演出,她现在更想回家好好休息几天。
“我买了回港城的机票,回家几天。”有点想念在家里躺尸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