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南军的动荡,另一边的北军就很稳定了,稳定的挨揍,稳定的还不了手。
“少爷,昨天军中的马又病了几十匹。”
一听到这个消息,姚滨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自打进入南境,每天不断地有人和马倒下。
人都算了,死得起,一般的马也就算了,咬咬牙忍了。
关键是灵马啊,从中原人手里买到一般的战马那可是费老大劲儿了,更别说这些能组建重骑兵的灵马了。
这不是马,是大爷!碰一下就得三十万rmb的那种。
北境掏空了家底,到处求爹爹告奶奶,也就才搞回来一万多匹大爷。
结果搞回来才知道,买很贵,踏马的养更贵。
除了配套的甲胄,北军上上下下四十多万士卒的口粮,加起来都没这些大爷吃得贵。
因为这些大爷不光吃得多,还吃得好,一天必须至少得有一顿灵粮伺候着,吃得差了,那身上的膘是肉眼可见的在往下掉。
本来这次平叛,北军是不打算掺一脚的,自家已经穷到当裤衩了,哪还有多余的开支,看看戏就好。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没办法,朝廷给的太多了,光定金就是一大笔,更别说尾款了。
北军的一群大老爷们合计了一下,要不,从了吧?
还专门声明了一下,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而是不忍看见蔡国百姓处于战乱之中。
为此,还专门把这支新组建的重骑兵也拉了出来,由自己这位嫡长子亲自领军,为的就是告诉朝廷,尾款别拖哟,拖的话小心我上京讨薪哦。
到时候,可就不光是尾款的事了。
结果进入南境后,这些源自北边,还有西边的马,根本受不了南方潮湿多山的环境。
当初冲南军结好的军阵都没死过这么多的马,结果一到南境,精神萎靡不说,染病的也是一大堆。
“死了多少?”姚滨深吸了两口气。
“一共是一千三百六十七匹,其中灵马两百四十一匹。”
“嘶啊~~~~~啊!!!”
姚滨猛地捂住胸膛,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心痛到无法呼吸。
“染病、受伤的的还有不少,军中的大夫正在尽力抢救。”
舍不得这些染病的战马,也是北军迟迟未能突入穆郡腹地的一大原因之一。
而且叛军之中好像有人看出了这一点,射箭的时候不射人,专门朝着马匹下手,还不射死,就射伤。
你要让姚滨不管这些病马、伤马,然后不管不顾的往南突进,就凭挡在自己面前的这点叛军残兵,根本不在话下。
但是舍不得啊,是真舍不得。
早知道就该让骑兵部队提前返回北境的,自己非要带着他们一起南下干嘛呢,姚滨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
现在是进又进不得,退吧,又会把屁股露出来,到时候损失说不定更大。
踏马的,老子也耗在这儿不走了,有种你来把我冲了,正面把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