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心说邪神也穿的这么接地气嘛，手上将自己所有的钱都扔进了祭坛，包括昨天那三个家伙的非凡特性，然后表面虔诚地开始祈祷。

“我需要‘学徒’序列7、6、5的魔药。”

不知道是不是路明非的错觉，眼前的漩涡突然小小地颤抖了一下，就连能透过漩涡窥视到的人影都有所变动。

在一声深沉的叹息后，祭坛上的所有事物都被漩涡吞没，三瓶颜色各异的魔药轻落在祭坛上，不知为何，路明非脑海里油然冒出了一个又一个名词。

“占星人”、“记录官”、“旅行家”。

分别对应从左到右的三瓶魔药。

“老周啊老周，我真是爱死你了！”，路明非喃喃，他并不知道为他提供魔药的就是自己口中的老周，他只觉得这本羊皮卷真能办事，那就是极好的！可惜自己手上的钱真不够序列4甚至更高，不然梭哈这种男人的浪漫还能更帅！

而路明非怎么都想不到，他念叨的老周此刻正在接待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那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一身黑色小西装，戴着白色的丝绸领巾，脚上则是和领巾同色的方口皮鞋，淡金色的黄金瞳里有说不出的复杂。

他实在没想到，哥哥竟然能跑到另一个多元宇宙，还恰好引起了这个宇宙中主宰的注视，若他们是完全体自然没什么好怕的，可哥俩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

“你好啊小家伙，你可以叫我克莱恩，或者周明瑞。”

克莱恩倒是觉得有趣，他曾从路明非身上取过一段命运，那是被限制的命运，一开始他还怀疑路明非那么高的位格谁能对他动手动脚，现在冒出来了个和路明非有着神秘学上极强联系的小男孩，倒是解释了这件事。

若是举例的话，大概就像末日之前亚当阿蒙兄弟曾对不定之雾做的那样。

“我是来接哥哥回家的。”

“就算你不来，他也呆不了几天了。”，克莱恩带着柔和的笑容，又补充了一句，“但他现在好像打算和人拼命啊，你不管管？”

“在我死之前，哥哥是不会死的。”，路鸣泽神色淡然。若是用哥哥最爱的游戏来打比方，那就是他的血条在路明非的之前，亦或是你必须先攻击那个具有嘲讽的随从。

路明非可不是想死就能死的存在。

“那，小家伙，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一笔交易？”

路鸣泽瞳孔收缩，抬起头，看向那位诡秘之主，而这位强大神灵的嘴角只是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

另一边，路明非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他慌慌张张地从床上跳起来，再度确定了那三瓶魔药放在床底的柜子里，不会被轻易看见后，路明非才一溜烟跑去开门。

门外，艾尔莉丝亭亭而立，见路明非开门，她便向前一步，直接走到了房间里，顺手又将房门关上。

“……怎么了吗？”

路明非忽然有些心虚，被少女拒绝的他并不打算乖乖听话，但这件事必须瞒着她，被发现的话会很麻烦。

“来给你送一份临别礼物。”

临别礼物？路明非一怔，他都忘了按理来说明天起他就要和艾尔莉丝分道扬镳这件事了，都已经准备爆了还需要什么临别礼物，而且艾尔莉丝手上只有几个铁盒，路明非能看出上面封着灵性之墙，难道礼物是什么非凡材料？

在路明非胡思乱想的时候，艾尔莉丝在木桌前坐下，取出一个烧杯，将铁盒里的事物一件件倒入其中。

魅欲女妖的眼睛，一对。

成年寡妇巨蛛的丝腺，一个。

魅欲女妖残留的全部毛发。

费内波特苍蝇碾成的粉末，10克。

真正的木乃伊骨灰，5克。

黑色曼陀罗汁液，5滴。

纯水，100毫升。

烧杯中的魔药自行旋转起来，如同深海中的漩涡，中间凹陷，两边凸起，深深吸引着周围具有灵性者的注意。

路明非才注意到艾尔莉丝是在调配魔药，而少女却没有任何犹豫，将烧杯中的魔药一饮而尽。

原本披散着只到肩的浅蓝色头发开始迅速生长，在路明非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拖过了少女的脚踝才停下生长，活跃的灵性涌动，宣告着少女的晋升。

说实话，看起来比路明非的晋升还要容易。

艾尔莉丝转过身来，不再踩着那双靴子，而是赤足踏在木板上，白皙的小脚过于耀眼，让路明非有些移不开眼睛。

他强行挪开了视线，开始打出转移话题牌，“所以，礼物是什么？”

没有回应，只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响起，路明非感觉到少女刮起一阵香风，最后停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发现自己有些莫名的躁动，带着想要发泄出来的情绪。

房间里忽然安静得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都在逐渐沉重，路明非有些忍受不了这个氛围，想要起身逃避，“那啥，我尿急，想上个厕……”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只因看见了那副面孔。

熟悉却又有一丝陌生的面孔上染着艳丽的绯红，本就能和纸片人对比的容颜变得更加柔和与顺眼，浅灰色的瞳孔里似有着危险的漩涡，要将路明非整个人吃干抹净。

艾尔莉丝的左手落在路明非的肩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来，呼吸打在耳垂，让路明非不敢抬头，而少女的右腿已经卡在路明非双腿中间。

“艾尔……”

话没出口，路明非的下巴便被少女挑起，两人间的姿势已经暧昧到无法言说的地步，双目对视，路明非只能从艾尔莉丝的眼里看见熊熊火焰。

“明非，这就是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