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已经是事实,与其在此百思不得其解,不如把握眼前。”
先生的话,让乔乾听着有些不舒服,不过,娘千叮咛万嘱咐过了,一定不能惹先生不快,乔乾也便忍了下来。
“那依先生来看,该如何把握眼前?”
那男子一眯眼,道:“想办法搞清楚,皇上的情况。”
乔乾不解,“先生不是说,他必死无疑吗?莫非,先生的药是夸大其词?” “我的药自然没有问题,但万物相生相克,目前虽然我没有制出解药,但未必不会被别人找到解法。”
若皇帝真的死了,乔姝姝和乔坤这些人不会这么平静。
“皇子非诏不得入宫,若是暗着来,也不大可能,有无山在,很难不被发现,再说了,乔姝姝还在宫里。我又不是乔坤,能靠乔姝姝入宫去。”
外祖父还有几日才能到,在此之前,他还是要蛰伏。
“那殿下,就打算无所作为?” 此人在心中冷笑一声,他觉得这乔乾有些蠢。
乔乾缓缓坐下,而后又斜倚在软榻上。“不然呢,我娘把先生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稳住局势,原本即使万般周全了,有先生在,更加不会出事,即便我父皇没有死,如今也不要紧了,原本就是个转移乔姝姝注意的幌子。”
即便他父皇没死,只要大军压境,兵临城下,这皇位,怎么都是他的,到时候,什么史官都杀了,换些会‘写’ 的人来,他乔乾,还怕不能名正言顺?
又说这满朝的官员,若是不服,就换自己的人来,顺他者活,逆他者死,乔乾闭上眼睛,恍惚觉得,自己已经拿下了皇位。
“时墨,我父皇怎么还没醒?”
乔姝姝已经守在应天帝旁边快一天了,他却还没有丝毫要醒转的迹象。
“主子,我们只是保住了皇上的命,但何时醒转,也不确定,左右不过两三日,主子且再耐心等等。”
时韵端着补气血的汤药进来,给了乔姝姝。“主子,快些喝了吧。” “好。” 乔姝姝现在喝药,都是一饮而尽。“也不怕烫着,好在纾纾提醒我叫我晾一下。”
看着乔姝姝微蹙的眉头,时韵又拿出饴糖给了她。“吃块糖吧。” “谢啦,也不是太烫,难为你费心了。” “都是应该的。”
“纾纾呢,怎么不见她?” 乔姝姝有些疑惑,正常来说,她现在应该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啊。
“她啊,” 时韵把药碗放好,走过来坐下,继续道:“不知道在做什么,要了纸笔,把自己关在右偏殿,不让任何人进去。”
要了纸笔,那应该是在画图纸吧。
“主子,我发现她好像总是研究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在做什么啊,我越来越好奇了。”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她要是做出来,那一定是惊世骇俗,又绝对超越性的东西。 ” 至少,对这个时代而言,是这样的。
“那我不仅好奇,还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我去看看她。” 时韵也很想去,不过乔纾纾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只有乔姝姝能进去,她还是选择尊重和等待。
乔姝姝走了,时韵有些无聊,应天帝现在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无山又在暗处守着,不会出事,所以她也就去左偏殿了,打算看看田将军怎么样了。
乔姝姝快走到门口,就见田将军也在门口站着,刚抬起手要敲门,给她吓了一大跳。“田将军!” 听见乔姝姝的声音,田将军回头,“乔姝姝,是你啊,你好些了没。”
虽然时韵和时墨的药是极好的,但乔姝姝的面色,还是不太好。
“好多了,” 乔姝姝拉起田将军的袖子,胳膊上的疤痕触目惊心。“倒是你,一身伤还出来蹦跶,就不能安安分分躺着啊?”
“哎呀,哪有那么严重,两年前我在战场上,腿都被打断了,不还得杀敌吗,不强撑着怎么能活下去,再说了,皮肉伤而已。”
“你腿被打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