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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的“守护神”大黑

大黑,不知“何许狗也”。听我姥姥说,它是有一天自己跑进院子里来的,然后他就以这个院子为家,再也没有离开过,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亦或者他的前世今生。但是这不重要,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他来到了这个家,并在我的童年扮演了我的“守护神”。

起先,我俩还不相熟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静静地趴在院子里,即便白天的时候他并没有被拴上链子,但他也只是那么静静地趴着,像一个观察者,观察着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包括所有动物,观察着它们的一举一动,就像他的眼睛里装着无数个摄像头那样,环顾四周,记录着院子里的人和事,记录着那些风起云涌、风云变幻,记录着一切,然后把这些数据不知道传到了哪里,可能是天宫,也可能是外太空。但是不论院子里面有多热闹,他都不会主动参与进来,而就在原地趴着,似乎是“不想插手别人的事,不想介入别人的因果”,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局外人。也也许,因为他自己之前有太多的故事,经历了很多相爱、离别与背叛等等,所以他早已看透这个世界,不想再加入这些纷扰,他来到我家,只是想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生。

可是,他的这个想法似乎未能如愿,因为我,降生了。

对于小孩来说,所有动物的体型在他们眼里似乎要比大人的视角看着大一些,所以大黑在小时候的我眼里,体型很大,一眼看去,就“气宇轩昂”、“气质不凡”,身上透着一股子“大将之风”。所以我一开始就觉得他绝非“等闲之辈”!为了探知他的真实实力,我总是会故意“挑逗”他。我会蹲在地上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很显然,我什么也没看出来。可能眼睛只是人类心灵的窗口,而狗把心事藏得比人更深,单靠从他的眼睛里是挖不出什么信息来的。

既然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来,我就开始像所有爱当“驯兽师”的人类一样,开始训练他。人类爱当“驯兽师”这件事,真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什么动物只要到了人类手中,人类就会想要驯服他、训练他,让他听从自己的指令,按照自己的行为指示去行动,鸡鸭狗猪马、老虎鳄鱼狮子,都统统不能幸免,哪怕这个动物是有思想、有感情的一个人,也难逃被其他人类驯服、训练的命运。

搞关系,就先赐予对方一个名字。这种行为似乎是一种人类潜意识里的高深学问,就像紫霞仙子初见至尊宝,就要赐给他三颗痣一样,有了这种赐予行为,至尊宝就不管自身愿不愿意,他都成了紫霞仙子的人,注定与紫霞仙子有不同寻常的缘分。

我从大黑的眼睛里找不到入口,于是我就站起身,围着大黑走几圈,前后左右地仔细打量他,由于他浑身都是黑色,所以我最终走回到起点,也就是他的正前方,庄严地宣布:“浑身黑色,那我就赐你个名字,叫‘大黑’吧,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知道吗?”

大黑没有说话,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我开心地说。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开始兴致勃勃地训练他,训练他跑,训练他跳,训练他转圈,等等等等。大黑特别聪明,能轻而易举地看懂我的手势、听懂我的口令,他极度地配合着我,成为了我童年时期的重要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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