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近乎歇斯底里,雪白的小脸覆上了一层漂亮的薄粉。“谁来救救我?”
好看的人,连哭起来都那么好看,男人们心底更加愉悦。
“小公子,你别伤心,奴家绝对好好伺候您~”说着,男人拉开了郁棠腰上的带子。
郁棠乱踢,连鞋也掉了。
“司马峻,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郁棠一边哭一边大骂。
“哎呦,小公子,您别骂世子爷了,您骂奴家,奴家也想被您骂!”郁棠对面的男人,抱着她的腿撒娇道。
郁棠给了他一巴掌:“你滚开啊!死变态!”
“小公子,骂的可真好听~”那男的脸上一片巴掌印,却一副很快乐的模样,给郁棠恶心坏了,她干呕出声。
“哎呦~小公子,吼多了都会这样,来,顺顺气,”郁棠身后长得蛮秀气的男人贴心的拍了拍郁棠的背,但手却不太老实:“您省省力气留在后面骂吧。”
郁棠挣扎:“滚开!滚开!”
最后她没办法了,直接躺平了,也不说话了,红着眼眶默默流眼泪。
有男人被她这副乖巧的模样蛊惑了,按住她的脸蛋就要吻上来。
“啪——”的一声,门被推开了,那位要吻上郁棠的男子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都给我滚!”紫衣锦袍的贵公子暴躁怒喝。
“世子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位小郎君不要我们伺候了么?”郁棠身侧的男子,目光炙热地盯着郁棠,似乎极为很眼馋这个漂亮的小公子,于是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问道。
没想到,这位模样宛如神邸般的世子爷,竟异常暴戾地单手揪住他的衣襟,直接把他扔飞了出去:“滚!”
剩下的男人看这架势哪里敢留下,一脸可惜的看了一眼郁棠后离开了。
等人走了,司马峻来到了榻子上。
漂亮的少年抱膝缩在一边,身上只剩下了单薄的中衣,她哭的眼角发红,头发凌乱,带着楚楚可怜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想欺负他更多。
司马峻拾起地上的衣服盖在少年身上,不料少年出其不意,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司马峻被打偏了头,嘴角也流出了血,可见这一巴掌积蓄了多大的力气。
“司马峻,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我恨死你了!”郁棠因为过度用力整个手臂都在抖,腕上还带着因为他紧握而留下的淤痕,透着说不出的意味。
司马峻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而生气,抬手拭去了嘴角的鲜血,朝郁棠邪邪的一笑:“恨我什么?恨我帮你找男人?可是郁朗,你断袖不是事实么?你在书院里面勾搭人不也是事实么?”
郁棠刚想反驳,却发现司马峻说的是事实,她那个时候不应该装断袖恶心司马峻的,她远远低估了这个人对断袖的容忍程度,他厌恶断袖,更加厌恶身为“断袖”的她,甚至想要毁了她。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泪意,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对,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世子爷您,都怪我不知分寸恶心到了您,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了,回书院后,我会主动找山长自请换卧房的。”
司马峻则是冷笑一声:“除了我,你还想勾搭谁?郁棠,我不会同意你换卧房的,我要盯着你,只要我在书院一天,你就勾搭不了任何人!”
她从未想过勾搭任何一个人,她明明只是想掩饰自己的身份而已,她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揪着她不放!
“世子爷没必要委屈自己和我这样一个“断袖之癖”住在一起的,而且经此一遭,我对男人已经不感兴趣了,也绝对不会对对您有什么想法了,您其实没必要这么担心的。”
“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演的呢,郁朗,为了书院的太平,我劝你还是乖一点,不要生事,今日是我莽撞了些,以后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断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他看似是在安抚她,实则句句都是在威胁她。
郁棠心底发寒,她似乎招惹了一只可怕的恶鬼。
“我要回书院。”她慌乱地下榻,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就要往外跑。
被男人拦腰捞了回去:“乱跑什么!”
“你放开我!”郁棠穿的单薄,怕衣服散开,没敢有大动作。
司马峻将她扔回到了榻子上:“现在已经到了深夜,书院在山上,免不了有豺狼虎豹出没,你随我在此处睡一夜,明日我带你回去。”
“我随你?”郁棠捂紧了衣领。
司马峻当着他的面解开了外袍:“怎么,你莫不是还对本世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郁棠现在就怕被误会,这司马峻可不是好相与的,她真是怕了他了,她连忙滚到了床榻里面,随便扯了一床被子,裹在身上:“我,我先睡了!”
她能感觉床榻一沉,身后那人已经上了榻子,她吓得呼吸一滞,生怕会碰到身后那人,被打上对他贼心不死,或者想对他欲行不轨的标签,她紧紧贴着墙壁睡,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许是因为刚刚经过了这么多糟心事,她也累了,没过一会儿,她就十分心大的睡着了。
屋内的烛火未灭,司马峻可以看到,床榻里侧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因为泼了冷水的缘故,头发还湿漉漉的,而藏在乌发里的耳朵,莹白的一点,十分吸引人,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剥开了她耳侧的乱发,那只精致小巧透着粉的耳朵彻底露了出来,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上手揉捏,却在手指即将接触到耳垂的那刻顿住了,他在那软软肉肉的耳垂上居然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洞。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寻了蜡烛放到离床榻最近的位置,他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的视线更加清晰一些,果然,那里确实有一个洞。
什么情况下才会让人的耳朵上出现这样一个小小的洞呢?他想到了一种答案,心底突然升腾起了一股热烈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