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是被捏耳朵捏醒的,她耳朵本就敏感,温热的指尖在耳垂上揉搓,带起点点电流,她伸手制止住了身后那人的动作,扭头可以看到侧躺在她身侧的司马峻,他单手撑脸,身上的中衣散开,露出大片蜜色的、紧实的胸膛,俊美无涛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派的风流作态:“醒了?”
郁棠有一瞬被他的容貌晃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厮不愧是男主之一,确实生的确实好看。不过他捏她耳朵作甚?她捂着耳朵点了点头,但她又怕自己也跟他似的,睡得衣衫不整,然后被发现他端倪,于是缩在被子里检查自己身上的中衣是否完好。
现在刚刚亮起了天光,时间尚早,司马峻也没有催她快起,就是光盯着她看,她被盯得头皮发麻,摸了摸脸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司马峻微微起身朝她凑了过来,她吓得想往旁边躲,但身后就是墙壁,她退无可退,于是坐起了身子往床尾爬,却被身后的人握住了脚腕,扯了回去,她一下子陷进了他的怀抱里。
郁棠瞬间起了一身的冷汗,这人要干嘛?昨天还对她威胁来威胁去的,今天怎么要和她亲近,还是如此暧昧的姿态。
耳朵又被身后人的手指捏住了,许是酷爱搭弓射箭的缘故,身后的男人拇指上布着一层厚茧,擦过耳垂时带着粗粝的质感,带起她阵阵战栗:“世子爷这是作甚?”
那人哑声道:“我发现你的耳朵上有环痕。”郁棠心中警铃大作,竟然忘了这茬了,是啊,男子耳朵上怎么可能会出现环痕呢。司马峻这人瞧着是军武出身,却不像世人眼中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反倒是心细如发,对身边事物的观察更是细致入微,连她耳朵上的环痕都注意到了。
他说着又朝她耳后吹了一口气:“似乎两个耳朵都有呢,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让我不会把你按在这里,亲自寻找答案的解释。”
按在这里?不会是要脱她身上的衣服吧!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确实是环痕,但我并非女子,这点毋庸置疑,毕竟您已经试过我那处了。”
司马峻在他耳朵上揉捏的动作未停:“哦,那你说说这环痕是怎么回事?”
“是,是这样的,我自小体弱多病,有一次差点死在一场风寒中,又高人路过我家府上,说我天生女命却是男孩,有违天道,所以多灾多难,必须在10岁之前男扮女装,当女孩一样养,才能瞒过老天,活下来,这耳上的环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呵,是么,这个解释倒也合理——”
郁棠真的怕他下一句说出来的话是:真的吗?我不信!
于是她趁着司马峻不注意,把他往后一推,跳下床,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喊道:“世子爷,你对我动作这么轻浮,不会是喜欢我吧!所以你才是断袖之癖?”
她一边说着,一边捡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郁朗,你可真是好样的。”司马峻未曾想,郁棠会这般大胆居然敢推开他,脸一下子黑了,他翻身下床,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过来。
郁棠可不想他靠近,情急之下,灵机一动,连忙一只手捂住肚子,另一只手朝他比了个停的手势。
“我,我肚子痛,要去茅房!”说着气息下沉想放个屁,但没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