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了然,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栗子——”刘昭喊道。
“去取五千银两,装在钱匣里拿来。”刘昭低声道。
“好嘞!”
董公公看见刘昭嘱咐着伙计,笑意渐浓。
这人却突然站起身在楼内辗转,时摸时看,似是在找些什么,突然尖声说道:“刘掌柜,你这仆从奏的曲有些新鲜,不过咱家倒是想听些中原名曲。”
刘昭一怔,台上抚琴的如日更是骤然停手。
任无晴有些替刘昭尴尬,但也深知自己去插话不妥,赶忙去侧房假模假样看双双题字。
“无晴,恩公他...”
“诶?无妨,他鬼点子多的很。”
但刘昭现在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救场,也怕直白告知董公公楼内根本没人会弹琴。
“刘掌柜,你怎么不叫我来——?”大堂角落却突然传来阵声音。
一位长相英秀却带些俏皮的女子朝舞台走来,恭敬行礼。“见过董公公,我们掌柜太忙容易忘事,我来为您弹奏几曲儿。”
“好,好,好~那你就给咱家奏一曲双鹃啼月罢。”
这女子径直走上舞台,把一脸茫然的的如日赶下台,对愣神的玉漏说道:“我们开始吧!”
刘昭和如日大眼瞪小眼,不做言语。
偏房的黎双双和任无晴更是无言。
这姑娘谁?
董公公坐在台下,抿着酒时而颔首时而微笑,一曲奏罢,竟有些陶醉。
“再给咱家来一首金乌玉兔。”
又是一阵婉转琴音,风满楼内众人缄默无声,一是忌惮台侧的那位大人物,二是台上风姿实在美轮美奂。
那琴曲悠远婉转,好似流水缓缓从心头淌过,时不时溅起的珠露也被玉漏的舞步缠绵成花。
董公公显然满意至极,倏地站起身拍手。“好曲~好舞~刘掌柜,你这风满楼还真是惊才艳艳,醉里飘香啊!”
董公公再一挥手笑道。“这样,此女子我也一并卖你,尚且听闻她嗓调勾人,留在你们楼中,与这舞曲相衬,岂不美哉?”
说罢,指了指身侧沉默不语的袁夫人。
刘昭思索片刻,点头应允。“在下只是不知...”
“罢了!只需两千银两,就当咱家与你结得顺水人情,那群芳楼念咱家的名头也不会多言。”
“刘昭谢过董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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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董公公三人从楼里离去,楼外已然被夜色遮盖。
刘昭闭了楼门,叫来众人围坐大堂。
此时众人皆沉默不语,刘昭神色复杂扫视每双眼睛。
眼瞧没人说话,那位陌生女子抢先开口。“那什么,我叫聂香!大家好!”
任无晴愣神片刻。
好一个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