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摇摇头:“不要!不能因为一个人渣,把你给搭进去!”
“那怎么办?由着他这么欺负?”
许言沉思了片刻:“我有办法对付他!”
停了一会儿她有点踌躇着说:“不过……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帮我。”
“好!”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她娇嗔道。
“无论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办不到的我替你想办法!”
他的话让许言内心增添了几许温暖。
“我……我想搬到你家去住,可以吗?”随后怕他不答应似的,忙加了一句:“我会付房租的!”
陆剑飞呆愣片刻说:“好,房租不需要,家里房子本来就空着。”
“那阿姨会不会……不同意?”
“不会的,我妈很通情达理,你放心。”
“还有你那未过门的媳妇……”
陆剑飞低下头:“也不会……”
陆剑飞满口应承了下来,没想到回家却遭到了陆母的强烈反对,她反对的主要理由就是:你已经定亲了,不该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如果被未来媳妇知道了,这门亲事肯定会黄。
陆剑飞一再保证和许言保持距离,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没有任何其他的牵扯。
陆母始终不为所动,说:“这门亲事多么难得,女娃子多么好,不要房不要车,不要一分钱彩礼钱,你到哪能找到这么好的亲事,一旦黄了,你就一辈子打光棍吧!”
一贯孝顺的陆剑飞很少忤逆母亲,这次却少有的坚持,后来拿出来杀手锏:“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就搬走!”
陆母气的大叫:“你个死伢子,为了一个丫头居然威胁老娘,狠心的白眼狼!”
陆剑飞又低声下气的求道:“娘,您就答应了吧,她一个人在基地被人欺负,您不是很有同情心吗?您就发发慈悲……”
陆母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终于松口:“那你答应我几件事!”
“好!一百件都答应!”他开心地叫到。
“一不得和她多说话!”
“二和她保持距离!”
“三你要认她为干妹妹!”
前两条陆剑飞头点得像捣蒜,听到第三条他不吭声了。
“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这样!”
他硬着头皮:“好吧!”
得到了母亲的点头,他迫不及待地跑到基地,帮助许言收拾好东西,当天晚上就让她搬去了家里。
当然关于母亲订下的约法三章,他没有告诉许言。
见到陆母许言有点难为情,她弯着腰深深地鞠了一躬:“阿姨,实在不好意思给您和剑飞添麻烦了,我向您保证,一旦基地的问题解决了,我立马搬走。”
陆母也是场面上人,虽然心里不情愿,表面上还是很热情:“孩子别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你是剑飞的干妹妹,也就是我的干闺女!”
许言一头雾水,疑惑地望向他:“干……妹妹?”
“是呀,剑飞没告诉你吗?他要认你为妹妹了,以后都是一家人!”
陆剑飞红着脸不敢看许言的眼睛。
当天晚上,许言睡在了陆剑飞隔壁的小房间,这里原本是杂物间,上次许言留宿他家的时候,陆剑飞就睡在这里。
陆剑飞本想让许言睡在他的房间,自己睡这个杂物间,可许言执意不肯,加上母亲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盯着他,他也不好坚持。
这个小小的房间,虽然简陋,屋顶上还有一些蜘蛛网,可许言却觉得特别踏实,不到一秒钟就睡着了。
陆剑飞却恰恰相反,一想到许言就睡在隔壁,与他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墙壁,隐密的欲望与欢喜像潮水般涌来,让他整夜的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许言就跑到湖边码头,今天是收鱼的日子,她偷偷蹲在一个斜坡的拐角处,斜坡上面停放着一艘废弃的破船,恰好能遮住她的身影,而这个位置离码头又很近,码头上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静静地缩在后面,等待着工人们的到来。
约摸过了半小时左右,太阳刚刚跃出湖面,张主管和刘海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十几个工人。
到了码头,张主管放好磅秤,刘海拿出记账本和笔,等着工人们起网称鱼。
躲在角落的许言也将准备的纸和笔拿了出来。
一笼笼的网箱被拉了上来,里面的新鲜鱼虾活蹦乱跳。
工人们将网箱里的鱼虾倒在磅秤上的塑料篮子里,张主管边看称上的重量边大声唱出数字,一旁的刘海配合着记录。
许言凝神静听着,记录下张主管唱出的每一笔数字。
这个湖泊资源丰富,产鱼量相当可观,这才一个早晨,拉上来的鱼已经装满三大卡车了,工人们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上拉网。
陆剑飞快到天亮才沉沉睡去,等醒来时,天已大亮,陆母看看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几点了才起床,你看人家许言,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天没亮就出门??她去哪了?”
“我哪知道啊?她也没告诉我!”
陆剑飞匆匆忙忙洗漱完,早饭都顾不上吃,就往基地赶去!
陆母在后面气的跺脚,这是魂被勾走了吗?
陆剑飞跑到基地找了一圈没有看到许言,就抬腿往湖边走来,远远的就看见许言鬼鬼祟祟地躲在一个角落,不时地低头记着什么,他从后面绕过土坡,轻手轻脚地走到许言背后,低声问:“你在干吗?”
许言吓了一大跳,见到是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赶紧拉他蹲下来。
角落本来就小,许言一个人蹲在里面还行,陆剑飞高大的身躯一蹲下来,就显得拥挤了,他正对着她,膝盖挨着膝盖,许言怕他暴露了,把他往自己身旁拽了拽这下子两人更近了,连许言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身上的幽香直往他鼻孔钻,陆剑飞呼吸有点不稳,他赶忙眼观鼻,鼻观心默念起清心咒来。
此时,湖里的网箱都收结束了,工人们把空的网箱再一个个甩到湖中央。
闲下来的人都横七竖八地坐在湖边休息,不知道哪个开头先说起:“你们听说了吗?那个许言搬到陆剑飞家里去了!!”
“是啊,听说了!”
听到有人议论自己,躲在角落的两人都竖起了耳朵。
“这下陆剑飞有福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是呀!是呀,那个騷娘们,还不给陆剑飞爽死啊!”
陆剑飞实在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地准备站起身,许言拉住他摇摇头,他只好又蹲在身子,只是年轻气盛,一张脸涨得通红。
“摸一下魂就没了!”其中一个下流地做了一个猥琐的动作。
许言红着脸捂起耳朵,又气又恼。
只听到刘海恨恨地说:“这对狗男女,早就有一腿了,还假模假样的!!”
直到湖边的人都走远了,陆剑飞先站起身,顺手拉了一把许言,可能是蹲的太久,她的两条腿都麻了,摇晃着站立不稳,一下子跌进陆剑飞的怀里,下一秒像触电了似的,马上弹开了,两人都讪讪的,许言满怀歉意的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我乐意!”陆剑飞脱口而出,然后又觉得不妥:“你别听这些人胡诌!安心住着,我们问心无愧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