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方外蛮夷趁乱南下,而他的骑兵又被乌鞮侯的主力牵制,那么这些蛮夷将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朝歌的百姓、宫殿、乃至他的江山社稷都将陷入万劫不复!
但是帝辛早有安排,在乌黎的营地中,一片宁静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撕裂。
乌黎正沉浸在梦乡,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猛然惊醒,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挣扎着坐起,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瞳孔放大~~营地已是一片混乱,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交响乐。
鲜血如同喷泉般四溅,染红了夜空,也染红了每一个惊恐万状的脸庞。崇应彪站在高处,目睹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与激动。
崇应彪大声喊道:“诸位,尊上英明,识破蛮夷奸计,夜袭敌营,我等建功就在今日,吾等为尊上近卫,自当追随尊上,杀!”
乌黎无暇分心,疼的呲牙咧嘴,扬蹄疾驰而去。
帝辛(王启玄)命人打扫战场,在打扫完战场,继续带着百骑四处玩。
当百官看到土方俘虏和大量马匹时,劝谏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合着帝辛是来打土方的?
此时,朝歌!
奉命监国的殷郊、殷洪二位皇子,神色凝重地亲自下到阴冷潮湿的圜土之中,那里囚禁着众多罪徒,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不安。
殷郊的眼神坚定,用人不疑,他果断地派遣心腹将领,率领精锐骑兵,如同暗夜中的利箭,悄无声息地穿越敌境,查探土方军情。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回响,每一步都踏在了命运的鼓点上。
帝辛在一点点蚕食诸侯的权力,若是让诸侯得知,带兵前来,土方肯定能退去,但帝辛打压诸侯的计划,却是彻底失败了。
殷郊在姜后的讲解下,总算理清当前局势。
当日,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乌鞮侯率领的土方大军如同乌云压境,滚滚而来,铁蹄轰鸣,尘土飞扬,直逼朝歌城下。
朝歌城中的百姓,在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下,人心惶惶,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街边房屋紧闭门窗,缝隙间透出微弱的烛光,那是人们在绝望中寻求的一丝慰藉。孩童的啼哭声偶尔响起,更添了几分凄凉。
姜子牙迅速而果断地收起了卦摊,那原本是他洞察世事、指点迷津的地方,此刻却成了避祸的先兆。
姜子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但很快被坚毅所取代。
朝歌城外,放眼望去,土方兵马如潮水般涌动,目测之下,至少有十万之众,黑压压一片,遮天蔽日。
相比之下,朝歌的守军虽也有五万之众,但在那庞大的敌军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土方大军围而不攻,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或是想要通过心理战术击垮朝歌军民的意志。
此时,乌鞮侯的要求很过分,指名道姓要姜后与妲己,没有大臣同意,谁敢让帝辛把元妃、妾妃送给蛮夷?
问过姜桓楚与苏护了吗?
一旦同意,无异于将这为数不多的忠心诸侯也逼离,大商建国六百余年,只有别人朝贡的份儿,土方的确在被武丁打败后励精图治,强盛了许多,就算羌方、犬戎、百越、东夷一起上,也都是菜。
可惜六百余年过去,诸侯早已不是当初的诸侯,各怀鬼胎。
朝歌城外,淇水河畔。
土方黑压压一片,有一白色帐篷,乌鞮侯烤着羊羔。
“首领,商朝帝辛在淇水河畔,请求结盟。”
乌鞮侯用匕首割了一块上好羊羔肉,帝辛就如同这只烤羊羔,一口咬下,沾染着油渍的手……
乌鞮侯问道:“何人为使?”
“帝辛亲至。”
“颇有些胆气,几人?”
“帝辛一人。”
“一个人?帝辛如此,我自当亲往,不带一人。”
两人很快相遇。
“土方首领乌鞮侯见过商王。”乌鞮侯翻身下马,鄙视道:“商王可带盟约?”
“自然。”帝辛(王启玄)沉声道:“朕行封禅之礼,当知天下大义,昔有虞夏两朝,今有强商,然土方惨毒行于民,大恶于天,朕当将诛之,斩首悬于槁市,以示万里,明犯强商者,虽远必诛!”
乌鞮侯皱眉:“你敢?我这便带领大军……”
帝辛(王启玄)趁机剑出鞘,一剑斩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