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人自不会平白走丢,陈源言道:
“还是先召集教中弟子问一问有谁看到了吧。”
听得此话,全真一众神色不善的看着他,丘处机更是直言道:
“阁下什么意思?我全真教岂会做这等下作勾当?”
陈源只是呵呵一笑,也不辩驳,那意思就很明显,但他嘴上又是一本正经的道:
“我可没说,只是提供一个寻人的思路。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见双方又要剑拔弩张,郭靖打了圆场:
“先找人,先找人。”
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什么时候开始,全真教连让旁人说一句都不行了。
偌大的全真教行动起来,办事效率自然不慢,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就见赵志敬带着鹿清笃和杨过来了众人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下认错:
“弟子教导无方,以致师长蒙羞,请师长责罚。”
要不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呢,他想捉杨过,却被陈源拦住,他的弟子也想捉杨过,只是这次陈源无暇他顾。
听得此话,丘处机哪会不知缘由,脸色一阵变幻,好巧不巧的,陈源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我到底江湖经验浅薄,竟觉得牵连无辜是下作手段,惭愧惭愧!”
丘处机老脸一红,他本就不是性情平和之辈,被陈源如此贴脸羞辱,心中恨不得毙了他,但此时却发作不得,只揣着明白当糊涂,训斥几句,此事不了了之。
郭靖只关心担心杨过,现在人找到了,他也没管全真内部之事,只是问起为何有贼人回来重阳宫作乱,顺带疑惑:
“我只是想上山拜会尊长,怎么就平白无故被当成淫贼了?”
听得他的话,丘处机又多看了赵志敬一眼,就是他不问缘由,以致惹出这般乱子,不由觉得方才的惩戒似乎有些轻了。
他到底是要脸的,心念一动,只说得到消息,贼人就是以拍碑为号,这才造成天大误会。
郭靖老实,恍然大悟,缘是诸多巧合才生此祸端,陈源则是冷眼旁观,也不做声。
事情大白,也无人追究,至于有没有那个消息,重要吗?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郭伯伯,过儿知道错了,我知道郭伯母教我读书是为了我好,我一定好好读书,不让你们失望,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说到后面,自是回到正题,眼看郭靖还是要让自己拜入全真,杨过狂飙演技,声泪俱下:
“郭伯伯方才让他们丢了脸面,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要是把我留在,不是给这些臭道士当出气筒吗?”
听得此话,全真几人面色又是青红皂白一阵变化,丘处机喝道:
“休得胡言,全真教乃清修之地,岂会如你说的那么不堪?你当其是什么地方?”
郭靖年少之时受全真恩惠颇多,此时也觉得杨过小题大做,将市井中那一套带到了名门正派中,安抚道:
“过儿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几位都是你郭伯伯的长辈,都是有道之人,如何会做报复之举?”
话虽如此,他心中不免又想起了一路走来的种种,只觉得全真教和自己记忆中有些差别。
杨过不服,嘀咕道:
“他们当然不会报复,但我又不是跟他们学艺,只要拜在他们门下弟子坐下,到时候只需一句管教弟子,天经地义,我还不知要受多少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