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操这边得张邈书,正与荀彧计议之间,士卒又来相报,言称袁绍处亦来书信。
二人对视一眼,心下皆惊,曹操遂使士卒取信来,但见其上书之曰:张邈害吾,残杀韩文节,孟德可杀张邈以泄吾恨。
曹操沉声道:“张孟卓行事何其不密?韩文节身死一事,竟已教袁本初知也,袁本初竟教吾与张孟卓相杀!”
荀彧略一沉吟即道,“主公既入东郡,日后若图大业,须得兖州全地,故陈留必得也。然陈留大郡,轻易难下,纵如今吾东郡兵精粮足,然如今时机未至,不可为此事也。主公可回信与袁本初,言说如今青州黄巾百万之众入兖,东郡各处惶惶不安,实难为也。
至于张邈处,张邈发书主公,细思之乃心下大乱所致,若主公与之谋,待其定住心思,思量主公之谋恐另生他念。主公可回信安抚,只言情谊之事,余者无需多言,如此无功无过,张邈亦不相疑。”
曹操从之,遂依荀彧言回书信与二人。
却说曹昂与程立言谈,备言欲请程立出山之事。
程立笑道:“将军欲使吾为将军效力,可予吾何职?”
曹昂正色道:“如今吾麾下有士卒两万,军师一职尚空,敢请仲德公为此职也。”
军师,职掌之官,乃监察军务之职官。
程立心下微惊,奇之道:“将军竟自领两万军马?如此而言,南岸曹公处士卒岂非更多?”
曹昂笑道:“然也,如今东郡可战之卒,数万也,若仲德公欲往吾父帐下行事,吾可亲送仲德公前去,于吾父处备言公之才干,以展公之德才。”
程立大笑道:“将军当真愿使吾往曹公帐下效力耶?”
曹昂方欲言语,程立即摆手止之道:“将军且听吾言,吾闻将军乃嫡长子,然否?”
曹昂略一沉吟,此身生母虽非丁夫人,然丁夫人为曹操正妻,丁夫人以之为子,其即嫡子也。
“然也。”
程立又道:“敢问曹公如今年岁几何?”
“家父今年三十有六也。”
“将军如今年岁几何?”
“昂如今年十六也。”
程立大笑道:“将军年十六即可与曹公为天下人赞父子英雄,吾又何必往曹公帐下去?”
曹昂大喜,然程立又与曹昂道:“吾愿为将军效力,然将军亦需应吾一事。”
曹昂笑道:“仲德公但言之,昂但可为,无不应也。”
程立正色道:“将军需早寻正妻,早育子嗣,以父子相成。正如将军与曹公一般,若将军荒唐,天下英才亦不附曹公也。况兵者,死生之事也,早有嫡子,亦安各部。”
曹昂闻言深躬身拜道:“昂知仲德公意也,谨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