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一旁看着,不曾参与,他何错之有?
何况季安玉后来怀着沈璟的种,他没有把季安玉浸猪笼,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谁能想到季安玉离世,沈璟来摆他一道。
尽管家族衰落,但是他心性未变,眼光极高,觉得自己的正妻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地位高的嫡女看不上他,他又不愿低头娶地位低的姑娘。
眼看他心仪的季芸初做太子妃,风光无限。
魏洛彦郁结心中,3年后离世,到死也没有讨到一个嫡妻。
而今重生,魏洛彦每当想起往事,心中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住,喘不上气,他不想再窝囊死去。
魏洛彦凝眼盯季修旭,企图穿过季修旭,撕碎季安玉,他决不能让季安玉安然回京。
上辈子的事情不能再来一遍!季安玉唯有死。
当前就是弄死季安玉最好的时机,京城路途遥远,遇到劫匪谋财害命亦不是稀奇事。
“方才是我失言,二位是不是要去京城?巧好在下也要去京城,不如我们一同前往,路上遇到事情,也可以相互帮衬。”魏洛彦挤出笑脸。
季修旭顿时警惕,犀利的目光扫过魏洛彦脸庞。
“你为何知道我们去京城?”
魏洛彦未料一向好说话的国公爷会怀疑质问他,愣了一下,不自然道。
“我听你们的口音像是京城那边的口音,因而提议一起去京城。”
见季修旭沉思熟虑,还在防备他。
魏洛彦只好全盘托出。
“实不相瞒,在下是南侯府嫡子魏洛彦。我母亲下个月大寿,我想给母亲寻找些奇珍异宝作为寿礼,恰好路过此处。”
“原来是南侯之子,我就说看你有些面熟,眉眼挺像南侯爷。”
季修旭卸下防备,在听到魏洛彦花费心思为他母亲贺寿后,内心对魏洛彦的看法略微变好。
是个孝子。
他面色温和道,“既然你也回京城,那就一同前行。鄙人季修旭,与你说话的姑娘是我女儿。”
“啊,原来您是国公爷,失敬失敬。”魏洛彦拱手行礼,装作刚知道他们的身份。
季修旭满意地微笑点头,这小子还算知礼。
视线转移,落在季安玉头上的步摇,想起季安玉和魏洛彦争吵是因为步摇。
“魏公子想要这支步摇是想送给你母亲吗?”
魏洛彦瞥一眼步摇,又心虚撇开眼睛。
“嗯,可惜季姑娘瞧上了。”他本来打算买下,找个机会送给季芸初。
季修旭摸了一圈下巴上的胡须,若有所思地半眯眼睛。
魏洛彦迟早入朝为官,没必要因为一支步摇结怨。
不如让女儿还给魏洛彦,就当做送南侯府一个人情。
季安玉将魏洛彦心虚的眼神尽收眼底,同时看出季修旭的想法。
她摘下步摇,放手里摆动。
“魏公子,你们男人不了解女人的心思。这支步摇一点都不适合老夫人,女人年纪大了,都不喜欢太靓丽的东西。”
季安玉笑眼盈盈,天真无邪道。
“要我选啊,就送看起来稳重大气的簪子。”
季安玉低头扫一眼桌上摆放的头饰,拿起一支做工粗糙的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