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慢慢的把手从被子里挪出来,那只手瘦骨嶙峋,青筋暴起。他轻轻挥动了几下手指,示意果果去重庆寻药,那动作虽然轻微,却充满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过来。”杨杰使出全身力气对果果说道,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靠近些。”果果急忙把耳朵贴近杨杰的嘴边。“你要盯紧瘸老二,我估计……他也会去重庆,带着得力的弟子一起跟随。”杨杰说完,便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一般,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看样子确实病得不轻。事到如今,他对自己的小师妹杨婷毫无怀疑之心,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术,依旧被蒙在鼓里。
果果听完掌门的吩咐,正要起身离去,杨杰再一次把她叫住:“你帮我把……正阳门蒋成军请过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有信任,有嘱托。
夜幕如同一块黑色的绸缎,缓缓地笼罩了大地。蒋成军衣着严肃,一身黑装,那黑色的衣服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看,还真难以辨认出是他。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茅山派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凝重的气息。
蒋成军一声不吭,缓缓地靠近杨杰的卧室。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咚咚咚……他在门外轻轻敲了几声,屋里没有声音,稍作停顿后,他便推门而入,随后又轻声地关上门,仿佛不想惊扰这屋内的寂静。
“T M D,还是让他们逃了,整个藏品阁烧光了,都没有发现他们。歇美人一天不死,我一天不安宁。杨兄,你这病定是歇美人所为,我一定帮你报仇雪恨。”一进屋蒋成军就开始抱怨,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对蝎美人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蒋兄,我恐怕……命不久矣,临死前,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杨杰躺在床上,虚弱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悲凉。
“杨兄别说这么晦气的话,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蒋成军赶忙走到杨杰床边,眼神中透着关切,他看着杨杰的眼神里充满了真诚,似乎真的很担心这位老友。
“我茅山派居湘西一带已有几百年有余,一直为民除害,手底下也有众多弟子,可我……现在的状况,恐怕没有办法带领他们养家糊口。希望蒋兄,看在多年情分的面子上,门派的兄弟希望蒋总多多担待。”说话间,杨杰试图起身鞠躬,可他那虚弱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刚抬起一点便又重重地倒下,立马被蒋成军制止。
“杨兄,您这是说的见外话,你的事就是我蒋某人的事,茅山的事包在我身上,您还有什么其他吩咐没有?”蒋成军轻轻地扶着杨杰,眼神真挚地说道。
“我的事还是瞒不住蒋兄,确实有一事相求,希望蒋兄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杨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
“请说。”蒋成军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我算了一下,根据我目前的情况,根本就撑不过十五,希望蒋兄运用内功帮我完成归西大法,待到弟子们寻求到灵药之时,再与蒋总叱咤风云,茅山派与正阳门强强联合,一统江湖。”杨杰虽说面色惨白,如同死人一般,但此时说话的力道,却字字铿锵有力,眼神中透着一种对未来的憧憬。
蒋成军犹豫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可是……据说茅山的归西大法会令人变成僵尸,你不怕……”他欲言又止,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毕竟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自己门派的法术,我还是有把握的。确实如蒋总所说,会变成僵尸,可放置至阴之地,不会使我尸变,只是某样相像罢了,不会有事的。”杨杰解释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自信,似乎对这一切都已经深思熟虑。
“那好!我该怎么做?”蒋成军咬了咬牙,眼神中重新燃起斗志,信心满满地问道。他挺直了腰板,准备迎接这个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