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阴风起,鬼差牛头前来拘魂送死者入往生。
冷霜蔓延而出,牛头人摘下腰间锁魂链。
将大院外飘荡的几只魂魄捆住,继续迈步朝院内走去。
死气弥漫间,他有些不解。
“究竟是谁,竟敢夜闯张家,犯下此等杀戮”
同僚身亡,昭云县就仅剩他一人任拘魂之职。
本就工作繁忙,未曾想到今日竟然来了个大工程,怕是又要加班,令他心中无比郁闷。
穿过围墙,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牛头视线里。
牛头脚步一顿,揉了揉眼睛,确认没认错后,无丝毫犹豫,便准备退去。
“又是这个煞星,怪不得张家会被灭门,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长眼。”
“....”
陈义忽有所感,转头看去。
便见牛头缓缓后退,就要融入烟中,就此退去。
他忙出声道:
“牛头,回来!”
这句话落下,牛头打了个机灵,忙加快施法,就要逃遁。
陈义见此,冷哼一声。
鬼纹魂链瞬间涌出,终是在最后一刻将牛头留了下来。
牛头本欲反抗,可鬼纹魂链实在诡异,根本反抗不了。
狰狞的鬼纹好似活物,随着魂链蠕动。
牛头感受到其上传来的淡淡吞噬之力,如耗子见了猫般,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
“陈爷,饶命啊。”
闻听此言,陈义顿时一愣,这是他从第二个人嘴里听到这个称呼。
陈义心意一动,鬼纹魂链被其收回体内,
“牛头,莫急,陈某并无他意,实在是有一事相求。”
牛头看着大院里惨死的诸多张家人,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生怕惹恼了陈义,忙道:
“陈爷,有事儿您吩咐”。
陈义叹了口气,话语中有些悲痛。
“这些孩子惨死在此,实在可悲,望牛兄照拂一二,让他们来世投个好胎。”
牛头看着陈义眼神中的真诚,亦是有些动容。
他轻轻招手,十几个孩子的魂魄便飞来。
牛头虽早已看惯了生死,可此时亦是有了些许怜悯。
“陈爷放心,小人定会尽我所能,在判官大人面前帮衬几句。”
陈义轻轻点头,朝牛头郑重一拜。
随着绿烟升起,十几个小孩灵魂亦是朝陈义拜下,随牛头缓缓散去。
“....”
张府发生了此等大事儿,衙门亦是接到了报案。
十几名当差的预备营队员急忙赶来。
这次负责带队的是胡奎。
他一马当先,行至张家门前,勒马急停。
还未下马,便看到李虎正蹲坐在门前台阶上,在其旁边是浑身湿透的王家大小姐。
虽然李虎此前曾受过张家恩惠,可在张潮勾结燕青飞,要将他与陈义除掉的时候,情谊便断了。
此时,他未曾出手,便已是仁慈。
“李兄,刚刚张家护卫报案,你可知此地发生了何事?”
李虎缓缓起身,随口道:
“原来是胡兄啊,来的正好,我与陈爷正在诛杀张家邪修,还请诸位相助。”
胡奎闻言,眼中露出迷茫。
在昭云县,谁敢找张家麻烦。
谁人不知张家在此根深蒂固,更在洛城有强大靠山。
可此时李虎竟敢坐在张家门前,直言张家是邪修。
更何况,他与张公子平日关系甚是亲密。
莫不是李虎脑子坏了。
“李兄,你怎敢胡言乱语?莫不是中了邪!”
胡奎身后几人则没有那么客气,竟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