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头子顿时脑海嗡鸣,似是发生了不得的大事儿。
惊慌之下,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朝着大院里赶去。
“老爷!不好了,少爷死了...”。
“老爷”
“....”
陈义单手拎头,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朱漆大门。
一旁的护卫手持长枪,将他团团围住,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实在是张潮的人头太过震撼,给这些人吓破了胆。
跨入大门,青竹栽满小路两侧。
硕大的青石板铺满整个院落,水池里不时跳起几条金鱼,溅起的水花落到假山巨石上。
内院里传来各种嘈杂声,打破了大院的祥和寂静。
“在哪?在哪?你看清楚了?是潮儿?”
“老爷,我看清了,是公子的头。”
为首之人正是张老爷,其身着丝绸华服。
肥胖富态的身躯却是十分灵活,全然不顾青石冰冷,光着脚焦急走出来。
“咕噜”
陈义随手一扔,张潮的人头就被他丢了出去,滚到了张老爷脚下。
只见张老爷俯下身子,红着眼,伸出颤抖的手,将沾满血泥的头缓缓抱起。
他全然不顾其他,用袖子轻轻擦去人头脸上的血污。
待其看清人头面容,再难压制悲痛。
“儿啊!我的儿....”
这是他的独子,张家独苗。
而今却死在了眼前。
张潮的死让张老爷失去了理智,他噙着泪,布满血丝的双眼中只剩下疯狂。
“是你杀了潮儿,宰了他!给我宰了他!”
随着张老爷声音落下,他身后走出五道身影,皆手持长枪,布满杀意的眼眸死死盯着陈义。
五人皆是张家族人。
这五人资质一般,仅有三人勉强踏入练气境,其他两人依旧差了半步。
因此才留在昭云县,守护家族。
其他有些天赋的族人,皆是被洛城张家挑走了。
只要等到今年巡楚卫来考核,城里张家略微运作,张潮也会被选走,精心培养。
可这一切,随着张潮的死亡,都破灭了。
“小子,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少爷。”
“不到二十岁便迈入练气期,与我等比起来,确实是天才。”
阴恻恻的声音刚落下,另一道充满杀意的声音响起。
“天才又能如何?一打五?一样要死?”
随着话语落下,五人皆是运转修为。
衣衫下,经脉中,一缕缕淡淡的黑丝显现,引起了陈义的注意。
即便陈义修行时间甚短,可与人也交手过几次。
这种诡异的行功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
“....”
五人手中长枪猛刺而去。
耀眼的枪尖刺破黑夜,欲在陈义身上捅几个窟窿。
陈义仿若未见,任由寒枪刺来。
直到寒芒拒其不足三寸,才无奈道:
“来的路上我想了一道,总不愿多造杀孽”
陈义脚下一点,拔地而起,飞至空中。
“可这是你们逼我的!”
随着其话语落下,略显单薄的身影瞬间被雷光笼罩。
张家练气期修士抬头望去,只见那道身影举手投足间,电芒涌动。
那不含一丝情感的白眸俯视而下,如九天之上的雷神临世,欲毁灭一切。
在众人注视下,陈义伸手轻轻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