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宴妮抖的更厉害,忽然疯了般冲下床,不论撞向哪里都好,撞死,撞失忆,怎么样都好。
她不想清醒着,承受这样的绝望。
她的求生欲彻底破灭了,如果男人能看到她的眼睛,一定是灰暗的,死气沉沉。
可她还没撞到什么,便被男人紧紧抱入怀中,“妮妮,别伤害自己。”
“那你凭什么伤害我!”她发了疯般撕咬捶打他,“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快要疯了!你满意了吗?!”
男人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发泄,任她抓打,“我不懂怎么爱人,但你是我的,你得爱我,你得永远在我身边,是你先招惹我的,妮妮。”
“你的爱我就该承受吗?”宴妮号啕大哭,“对不起先生,我不该招惹你,求求你,放过我吧,先生……”
男人身体微僵,嗓音蒙上层沙哑,“我们,是错误的吗?”
宴妮摇头,一边哭,一边想脱自己的衣服,“先生,我什么都给你,我爱你,你放我自由吧。”
男人看着她月白裙摆被她扯的凌乱不堪,他走向她,温柔的按住了她的手,想要安抚她,“等妮妮真的爱上我,就可以自由了。”
她在哭,抓着他的衣角,缓缓在他脚边跪下,仰头哀求。
“求求你先生,放过我……”
巨大的心痛,将他折磨着,同样的痛不欲生。
他确实,不懂得如何爱人,这样病态的囚着她,即使爱人在身边,他也觉得从来抓不住她。
没有真正的拥有过,是不是拥有了,她就会满心满眼只有他呢?
他的爱是病态的,偏执到疯狂。
“妮妮,爱我吗?”
他将她抱起,再次问她。
“爱!”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先生,我爱你。”
房间里是漆黑的,男人揭下她的眼罩,低头吻掉她眼泪。
额头,侧脸,耳廓,嘴唇,下巴……
吻游离而下,是温软的,烫人的。
宴妮,是空洞的,麻木的。
男人握着她的手按在心口,声音低哑,“妮妮,我也爱你。”
她依旧陷在地狱里,漆黑冷寂,什么也看不见,蚕食尽她的希望。
深渊中,那双眼睛盯着她,像野兽认准了自己的猎物。
“妮妮,要记得我。”
“我爱你,要记得我。”
她听着呢喃低语,渐渐沉入昏睡。
宴妮的第七天,醒在她不常住的别墅里,卧室有大片阳光,落地窗外,是加州热烈的夏天。
风扬起窗纱,时光流逝的静谧且美好。
门锁响动,宴妮下意识的颤抖。
司机走进来,看见她,满脸欣喜,“大小姐,您怎么躲在这里,知道您不愿意订婚,但您也不能逃婚啊,我也是帮先生做事,还请您不要再为难我。”
先生……
宴妮听到这两个字,脊背生冷。
“今天是几号?”她戒备的看向司机,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今天是二十九号。”司机见她表情古怪,但也不敢多问,“大小姐您已经躲了三天了先生那边很着急,快换衣服吧,我跟先生汇报好重新订票。”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