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路明非?”
“看不出来[S]级的气质和风度啊。”
“就是就是,你看他领带都没打好。”
路明非一头撞进图书馆二楼的教室,教室里的人立刻议论起来。他睡醒发现还有十分钟就考试了,于是立马弹射起床穿衣洗漱,紧赶慢赶的还是迟到了,教室里的诺诺正靠在讲台上,讲台后是一脸严肃的风纪委员会主席曼施坦因教授。
“路明非,你迟到了三分钟。”教授看着手表,“如果考试后你的阶级下降,那么你将会彻底失去我的谅解!”
“所以我这会迟到是没问题的哈,那我先去坐下了。”路明非挠着头笑嘻嘻的说。
“咦!装起来了!”诺诺指了指他,“你可真行啊小弟,昨天一人单枪匹马的干翻了两个社团。”
“啊师姐抱歉!动手之前我也不知道凯撒是你男朋友!”路明非嬉皮笑脸的敬了个礼。
教室里的其他新生又开始嘘了起来。
路明非刚刚找到自己的座位,在靠窗那一列的倒数第二个位置。一坐下后面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好[S]级,我是新生联谊会主席,[A]级奇兰,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路明非回头盯着奇兰看了半天,一直到奇兰被看的有点发毛,“路?为什么这样看我?”
“没什么,只是想通了某个关节。”路明非拿起奇兰桌上的笔,在他的记录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没猜错的话你上网冲浪的马甲应该是叫[时光老头]吧?”
“你怎么...”
“好了先生们,现在宣布一下考场纪律!”曼施坦因教授鼓了鼓掌,“作弊是禁止的!不要看别人的答卷,也不要掏出你们的电子通讯设备,如果你们试图作弊,诺玛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黑手!比你们更天才血统阶级更牛逼的人都在这里考过试!”
“那有比[S]级更高的吗?”有人举手提问。
曼施坦因的脸气的发红。路明非只感觉如沐春风,他对那个提问的新生挑了挑眉,对方也看着他眨了眨眼。
没有人喜欢古板严肃的小老头,能怼是一定要怼的,路明非虽然成为了男生公敌但毕竟不如风纪委员会主席是全校公敌,况且拿路明非的阶级做文章也是把火往他身上拱。
路明非不在意这些小心思,血统阶级高又不是他的错,急眼了你去找校长要说法呗。他低头看向自己座位上的铭牌,工工整整的用英文写着[Ri·Lu]。
[李嘉图·M·路]?没得跑,这肯定是诺诺干的。路明非侧头看向诺诺,发现她正在扫视着新生们,见自己看她,诺诺对自己做了个鬼脸。
于是路明非怪不好意思的侧头看向窗外,发觉今天是个好天气,刚才一路从寝室狂奔到图书馆就顾着看学姐们的腿和路口的指路标了,压根没注意。
初升的东曦从云层上方往下平铺着光芒,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也笼罩住了路明非的脑袋,看了两眼后路明非觉得有点刺眼,就转回头开始看教室里的新生。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新的环境里大家互相陌生,一切都是新的,这才是路明非想要的大学生活。
随即路明非发现了一个问题,勾八一整个教室里没有一个丑男丑女!
“我造!三个月!太划算了吧!”他情不自禁的大喊。
众人纷纷扭过头看他,女孩们的表情像是看马戏团的猴那样忍俊不禁,男孩们则是像看到电影里的反派那样咬牙切齿。
“现在不是沾沾自喜的时候!如果你们没能通过考试,那你们也会失去在卡塞尔学院就读的机会!”曼施坦因大声喊,“发卷之前请各位关闭手机,和学生证一起放在桌角上。”
路明非把N96关机,连同自己的学生证...咦等等,学生证呢?
“报告教授,学生证没带,”说着路明非羞愧的起身,“我现在回寝室拿还来得及吗?”
曼施坦因的头上有白烟冒出,他恶狠狠的看了眼路明非,深吸一口气:“不用了,你的身份不需要学生证也能证明!”
“哈哈哈哈哈哈小弟,咱们学院这么多年考试也没人不带学生证啊,”诺诺拍着手笑了起来,“你直直直直直直直直直接给我坐下!”
路明非羞答答的坐下了,却又发现自己没带笔。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冒犯曼施坦因,于是推了推前面坐着的女生,“你好同学,可以给我借支笔吗?”
前面的女生伸出一只近乎透明的手,把一支削好的铅笔递给他。路明非接过笔刚想说谢谢,却看见了前桌上摆着的Vertu手机。
“我造!这不是那啥手机吗,纯手工打造的!”路明非捂着嘴小声感叹。“这要是拿去当了,不得值大几千美刀啊!”
“你想要就拿去。”女孩听见路明非的话,拿着手机回头递给他,“反正我还有好几部别的。”
路明非呆呆的看着她。这是个娇小的女孩,肌肤白的发冷,一头颜色淡的近乎纯白的金发盘在头上扎成发髻,细长的脖子让路明非联想到骄傲的天鹅。
“额,你好,我叫路明非。”他呆呆的伸出手。女孩却以为他是真的要自己的手机,就把手上的手机放到他手上,路明非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人家误会自己了。
“不是,我不是要你手机,”路明非连忙摆摆手,“我是在跟你问好。”
“问好吗...”女孩低下了头,“我是俄罗斯人,[A]级,你可以叫我零。”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零!是芬狗说的那位冰雪萝莉吗!”路明非又捂着嘴惊呼。
“芬狗是谁?”零歪着头问。
“你先别管这个,我感觉...”路明非整理好情绪,“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零没有回答他,而是回头坐好。
路明非感觉自己被鄙视了,无奈的耸了耸肩,也对,十八年来他见过的金发女孩都屈指可数,更别提漂亮的金发洋妞了。
这时,黑色的幕墙无声的从雕花木窗的夹层中移出,所有窗口都被封闭起来,诺诺沿着座位给每位考生发了一叠A4纸大学的试卷和一支削好的铅笔。
“啊这,”路明非接过诺诺递给自己的铅笔,又看了看桌上从零那借来的铅笔,“我还以为要自带文具呢。”
“没想到啊小弟,搭讪水平有一手的吗。”诺诺打趣他。
“别说了师姐,我现在有点汗流浃背了。”
坐在前排的零也是低下了头。
有人举起手来,“报告!试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全是白纸?”
“不必怀疑,试卷没有任何问题,等下考试开始后我会一直在考场外,有什么问题大声喊我就行。”曼施坦因教授说,“除了不看别人的考卷和查看手机,做任何事都是允许的,祝你们好运。”
随后教授和诺诺退出了考场,门一关上教室里的学生就炸了锅,开始议论起来。路明非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满脸都是见了鬼的表情。天杀的古德里安只跟自己说考试不过小问题,也没说考的是白卷啊!
这时候,广播发出了声音:“上午好,各位女生先生们,我是诺玛,接下来开始播放试题。”
停顿了几秒钟,广播里传出劲爆的摇滚乐声。
学生们对视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我小脑萎缩了”的意思。
突然路明非从广播里听见了什么话,他耸起会动的耳朵,果然在摇滚乐的掩盖下听见了被掩盖的吟唱声,[modify the phase variance]开始发力,他的脑子里自动浮现出龙文的翻译。
“[言灵·先知],作用为被动且自发的预知啊,听上去像是不错的言灵。”路明非喃喃,边说着边在纸上涂涂画画起来。
突然他感觉大家停止了议论,于是抬起头来四顾。学生们不再交头接耳了,教室里的气氛变得诡异和悲伤。有的人只是呆坐着,像是刚死了亲爹;有的人在走道来回踱步,像是准备跳江的屈原;还有个男的蹦到讲台前抓着白板乱涂乱画;更是有一个妩媚的女孩脱了裙子开始跳舞,可是从她的舞步看来这是首双人舞,因此这也就更加诡异。
最离谱的是那个在白板上乱涂乱画的男生画完了一会抓着一把椅子就坐在了讲台前,用韩语和蹩脚的中文说着什么,还流着泪红光满面,样子像是喝醉了酒。
路明非透过吵闹的音乐声去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
“中国粉丝们,我想跟你们说,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