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光老头是谁啊？”路明非好奇的问。

“你问我我问谁啊，等我用管理员权限查一查。”说着芬格尔就开始操作电脑，“这是个刚注册的新号哎，应该也是新生。”

“那这个zero呢？英文零？”

“这个我知道！”芬格尔立马拍着自己厚实的胸膛，从一个日耳曼人变成了大猩猩，“这是古德里安教授在招完你之后去俄罗斯招的新生！据说是个冰雪萝莉！”

“你咋知道的？果然可耻！你个淫贼！”路明非很是愤懑，“枉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戴近视眼镜的很有知识但没女朋友的死脑筋白痴！”

“笑话，师兄说到底曾经也是八面威风的［A］级啊！当年也有很多女生崇拜我，在我的邮箱里留下暧昧邮件！”说着芬格尔又沮丧起来，“可惜我那时候以赚足学分提前毕业为目标，所以没有理睬她们的好意，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变成执行部的小鸟飞往世界各地了。”

“老光棍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吹嘘自己年轻时候的风流倜傥，而且我猜小鸟们也是见你一再降级才幡然醒悟的，保不准她们现在正在和自己的情人说我小时候好不长眼喜欢芬格尔之类的话呢。”路明非恶狠狠的反击。

“师弟，”芬格尔对路明非打了个手势，“你进入大学的第一堂课就让师兄来教你，女孩永远是因为犯傻才喜欢上男人的，而女孩的智商是和年龄成正比的，所以萝莉比御姐好。”

路明非捂脸，对这个师兄的坦然无耻他只觉得异常绝望。

午夜，图书馆地下层，门禁的红灯以固定的频率闪烁，这是安全系统正常运行的标志。很安静，只有硬盘转动声偶尔响起，诺玛体积巨大的中央主机被安置在这里，从地下一层直到地下六层，如果暴露在地面上俨然是一栋小楼。

这里的安保措施是最高级别的，瞳孔、声纹、指纹识别系统全部开启，外壁采用了防爆的合金材质，红外激光扫描着每一片区域，就算窜出一只老鼠也会被无情的秒杀。

脚步声由远而近，红灯闪烁的频率开始升高，安全系统识别到了有人靠近，防御系统已经开始掏枪对准来人。

脚步声停在了入口处，来人摸了摸口袋，“艹，忘记带ID卡了，诺玛是我，快开门。”

警戒值立马恢复到没有人的状态，枪械迅速收回天花板和墙壁，红外激光和监控摄像头全部休眠。随着一声“哒”的微响，入口处的门被打开了。

楼上的图书馆里，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还在复原古德里安翻乱的文档。曼施坦因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忽然愣住了，他的手表其实是一台监视终端，上面显示着安全系统进入了休眠状态，而安全系统按理说是一直运转的。

“我是曼施坦因，诺玛的安全系统进入了休眠，来几个人去图书馆看看怎么回事。”曼施坦因一边给执行部通话，一边朝电梯奔去。

古德里安放好最后一部文档，也奔了过去。

电梯到达图书馆一层，两人走出来四下环顾，并没有发现人。

敲门声突然响起，古德里安跑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高挑消瘦的人影，手中还推着一辆小推车。

“冯·施耐德教授，您怎么亲自来了？”曼施坦因也走过来。

“曼斯去中国了，我只有自己用心。”施耐德教授抬手给两人打了个招呼，“不止是你曼施坦因，我也发现诺玛的安全系统休眠了。”

说着他走进图书馆，在门顶小灯的照耀下他的面容暴露出来，一个黑色的面罩覆盖在他的脸上，连接着一根通气管，另一端连在小推车上的氧气瓶。施耐德的脖子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疮疤，呼吸声低沉粘稠。

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并没有过多的跟施耐德对视，那感觉像是在看厄加特。

“监控里没发现入侵者，”施耐德扫视了一眼图书馆，“夜深人静的，你们俩在这里干嘛？”

“啊，我们在探讨新的课题，”古德里安挠挠头，“顺便来图书馆查阅一些资料。”

“我不关心你俩做什么，我只关心是不是有龙族入侵了诺玛的主机，”施耐德打断了古德里安，“诺玛的安全系统是不会被人在网络上攻破的，但现实里炸了它的主机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龙族入侵也不会入侵一台超级电脑的主机室吧...”曼施坦因吐槽。作为风纪委员会主席，他主管的是学生，因此并不乐意和居高临下的执行部部长打交道，但面对施耐德这位英雄他还是该保持尊敬。

“不知道，但龙类无法理解，小心驶得万年船。”施耐德提高了声音，“诺玛！安全系统为什么休眠了？”

“三位教授你们好，这是例行的扫除，我暂停了安全系统，把数据屏蔽打开，这样才能把垃圾数据送出去。”不含感情的电子女音从大厅上方的广播里传来，“大白话说就是我在开门倒垃圾，倒完了就回家关好门。”

“垃圾数据有这么多么，需要你深夜清理。开门的时候你就不是无懈可击了，我认为还是应该在有人协助的情况下进行清扫。”施耐德教授说。

“我认为在随机的一个夜晚里做这些事，是相对安全的。”诺玛说。

“好的，那完成这些还要多少时间？”施耐德对诺玛的态度比对两位教授的要友善很多。

“刚刚完成，下次倒垃圾在十七年后，在此期间我会一直关好大门。”

“听起来我可以少巡视十七年了。那就这样，女士。”施耐德教授嘶哑的笑。

“晚安，各位先生。”

面罩教授刚要离开，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回头，“门禁记录显示你俩刚才进入了古籍区，我很好奇是什么课题让两位深夜跑来研究古籍？”

古德里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面对施耐德那双混浊冷厉的目光他甚至不敢撒谎。他看向曼施坦因，而后者刚才还建议自己报告校长［路明非是白王血裔］这件事。

“我们在研究白王。”曼施坦因低声说。

古德里安只感觉他的脑袋被人用锤子敲了一下。完了，路明非他保不住了。

“白王？”施耐德睁大了眼睛。

“新猜测，”曼施坦因凑近施耐德，“我们认为白王可能是母龙！”

“雌性？”施耐德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是，你俩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很简单的逻辑啊，龙族打仗为了什么？钱还是土地？这些都不重要。那是为了权利？每条龙的权利和冠位好像出生就被安排好了，所以我认为黑王白王打仗是因为性别之差。”曼施坦因神色严肃的滔滔不绝。

“嗯...有道理。”施耐德点点头。

“我们从未考虑过白王和黑王当年为什么打仗，也许他们的矛盾就是性别。黑王为了爽诞生了白王，但白王认为单凭黑王不能让她满足，还得有权力才行，黑王为了让自己更爽就一直给白王更多的权力，渐渐的出现了严重的分歧。这样的例子在人类历史上也有很多，比如...”

“比如希拉里和克林顿！”施耐德补充。

“对！”曼施坦因竖起大拇指。

“立意实在太新了，我认为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龙族是富有权力的，因此滋生极大的色欲也不是什么荒谬的说法。”施耐德连忙摆摆手，“我对这个课题非常感兴趣，白天的时候我们不如整理资料一起探讨一下？”

古德里安看了看施耐德，又看了看曼施坦因，又看了看施耐德。

“这样的课题是值得熬夜的，两位教授真不愧为人师表啊。”施耐德跟两人握了个手，沉思着转身离去。

曼施坦因在古德里安面前打了个响指，“够了，别一提到学术你就这副傻样，白王是公是母是攻是受你先别管，问题的重点在于路明非明天考试到底怎么个事儿。黑王血裔的言灵跟白王血裔有很大差距，如果他真的是白王血裔，那他很显然是无法通过［3E考试］的，那我们就必须报告给校长了。”

“那如果他...是黑王血裔呢？”古德里安问。

“那你就得到了一个万中无一的满分学生！那就得请我们几个老朋友吃饭！回头评上终生教授了还得接着请客！”曼施坦因白了他一眼。

...

图书馆地下六层，一个人影抄着双手坐在转椅上，听着诺玛从楼上对话的转播，思考着什么。

“好了，他们都走了。我趁安全系统休眠把你进来的数据删除了，回头你出去的时候我会隐藏好你的记录。”诺玛说，“这么晚不睡觉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找老相好了，不行吗？”芬格尔笑了，“激活［EVA］。”

关灯再开灯，一束光打在转椅前面，一个女孩赤脚站在芬格尔面前。

“EVA，我很想你。”芬格尔把手伸向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