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父亲,对于自己孩子的态度,有时候很大取决于他对于他们母亲情感。一个男人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做爱,那种精神上的愉悦和身体上的快感会让人有一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叹。再加上这个女人的言行品质和形体外貌和这个男人灵魂深处的精神追求和感官认知相契合,在内心中产生强烈的共鸣!散发出深深的爱意。而这种爱意很容易转接到她们孩子的身上。袁皇后和潘贵妃,对于刘义隆,一个是有着天使般的道德品质和外貌,那是神圣的和不可亵渎的,可以像神灵般的供奉,却不能让人产生赤裸相拥,肉体交合那种大多数人向往却又不可言表的参杂着邪恶的之欲。但那也是一种真挚的爱,一种穿上衣服的爱情。人和禽兽的区别就在于人类发明了衣服,掩住了原始欲望和罪恶。在刘义隆看来袁皇后就是他一件最美丽的衣服。而潘贵妃可以无数次激发他男性的荷尔蒙,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多病之身,像一个强壮的男人一样驾驭着胯下这个健壮,丰满,美丽而妖娆的女人!发出快乐销魂的呻吟声。这更是一种爱,一种原始的,天性的,起始于的人间的烟火之爱。而担承着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载体的袁皇后和潘贵妃正如它们自身的属性,两人势同水火。也正如她们自身的品质,结果一个入了神圣庄严的天堂,一个人仍在烟火缭绕的人间。正是这种种在旁人看来虚无飘渺却活生生存在于局中人身上的感觉造成了他们后来的行为和最后的结局。出于对他们的母亲不同的真爱,父亲对两个忤逆的儿子更加无节制的爱和放纵,而正是出于对自身母亲的不同结局的态度,这两个儿子如同这两种不同情感衍生出来的罪恶之花,一个是对规则的极端仇恨,一个是对规则的无比藐视,在他们各自母亲的客观庇护下,狂妄无知的在心中叫嚣着杀死在他们看来,唯一的规则制定者,自己的父亲,成为新的游戏操盘手,可以更加肆无忌惮毫无约束的施展他们的罪恶本性。
刘义隆下诏全国追捕严道育,却也不去十分的紧逼,严道育本被太子藏匿于东宫,这时见风声已不见紧,便偷偷的逃出健康,躲入京口刘浚府内,兄弟二人等了半年,也不见父亲下诏捉拿他二人,便如同孙悟空去掉了紧箍咒,又开始无法无天。他们试探性的上奏,想让刘浚离开京城,调任荆州刺史。刘义隆也想着让他兄弟二人分开,或有好处,便立刻准奏。这一下彻底让兄弟二人松了口气,马上恢复了本性,也许是憋屈了半年,这下更加的肆无忌惮,刘俊本想远离京城,逃避祸端,见父皇并未有追究之意,畏意刚消,恶念又起,便又有了除掉这老物之心,他回到健康,向父母辞行,却带着严道育在京城招摇过市,这个消息马上遂他心愿的传入了刘义隆耳中,刘义隆听罢如晴空霹雳,这时已有人抓住了严道育的两个婢女,刘义隆亲自审问,严道育果然又随刘浚回到了健康。这下证据确凿,两个逆子竟然还和这个邪恶的女巫有所瓜连,那自然还是有杀父篡位之心,可刘义隆还是犹豫不决,并未有立刻下诏抓捕兄弟二人,让侍中王僧绰搜寻,汉魏以来,废除太子,诸王的典故,又召来两个亲信大臣徐湛之,江湛前来商议废立之事!
“哎,太子,始兴王所为,朕也不多讲,只是若是废掉太子,诸子之中谁又将可立”,此时刘义隆早已颓废不堪,叹了一口气说道。
“陛下,微臣认为六子刘诞聪慧仁慈,应可立为太子”徐湛之说到。
“尚书大人,六皇子乃你女婿,太子乃国之储君,怎能有私心掺杂,陛下,臣认为四皇子刘铄英明神武,年龄又长于六皇子,应当立之”
关系到个人利益,江湛自是不甘人后,立刻说道。
“护军大人,我若没记错,四皇子乃你妹夫,你若立他,难不成也是一心为国,哈哈哈”徐湛之笑道。
“自古举贤不避亲,四皇子才干出众,当立之”江湛说道。
“臣附议,举贤不避亲,六皇子才能脱群,当立之。”徐湛之当仁不让。
“陛下,臣认为徐湛之私心太过明显,不以国事为重。”
“陛下,臣认为江湛立四皇子之心路人皆知,其用意更是召然若揭”
“算了,算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他日再议,此事关乎国之大体,你二人需守口如瓶,若走漏风声,定斩不饶。”
刘义隆此时内心很是苦恼,四子轻浮,六子荒唐,唯有七子性格沉稳,有明君风范,只是年纪尚幼,这两个亲近大臣又各怀鬼胎,又怎能指望他二人在自己百年之后对其尽心辅佐。平日里,但凡只要自己心中有所想,这二人定能心领神会,微风轻徐,让他舒心的遂了心愿,讨得他的欢心。可这时涉及到立储大事,关系到他二人在自己百年之后的幸福生活,便私心滔滔,让他很是失望,私下对女婿王僧绰说道
“徐江二人各为利益算计,不为国事为重,这废立之事,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