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倒是提醒了我,赶紧从网上买了几个定位器,总比现在这样不接电话就找不着人强。
“乌眼儿哥,你咋个了哟,不得是又想买枪噻?屋头现在没得那个条件得,你莫任性哈。”
我从他碗里夹了块鸡肉塞进自己嘴里,“你想啥呢,咱们这回又不是进山,阿拉山口市是口岸城市,带把枪,就算咱们什么也不干也得完蛋,你现在胆子有点儿大了嗷,收敛一点儿。”
“盗猎的那些人会不会有枪嘛?我们跑起去当肉靶子哇?”
我不太能吃辣,这会儿被那块鸡肉辣得直吸鼻子:“那边有国门还有保护区,哨岗和保护站什么的多了去了,要是前些年可能性还大一点,这些年没那么简单。”
陈志这个话还是给我提了个醒,真的买不了,我买个模型总可以吧,要是真碰上不要命的,还能装一装不是,于是我再次打开手机,买了三个手枪模型,小巧便携,主要是这东西小,乍一看看不出个真假。
出发的那天早上,我又给张海打了好几次电话,但对面还是暂时无法接通。
“一把年纪了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陈志拎着皮箱带着陈小花等在门口,陈小花脖子上还围了个小围巾,父子俩整装待发。
我捏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正想着要不要再给张海打个电话,手机屏幕就亮了,是光头。
“小朋友们,下来撒,校车车来了。”
“精神病。”
我这边一张嘴陈志就知道什么意思了,领着陈小花就开门窜出去了,我跟在他们身后,临走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兜里的铜铃留在了家里。
这些神啊鬼啊的对我来说还是件没谱的事儿,我总觉得心里没底,甚至有那么点儿抵触,万一又招过来个什么附到别人身上咋整,我们只有等死的份儿。
那两个客人住在大巴扎附近,二道桥那边一到九点多就得堵车,我们跟客人约好了八点半出发,省得在市区里耽误太多时间。
陈小花依然和陈志坐在后座,这羊崽子现在坐车已经坐出经验了,这会儿正朝外头看风景呢。
我扭头向光头问道:“跟客人说了吗?他们起了吧。”
光头点头:“我给他们发微信了,到楼下再给他们打电话,太早了嘛不合适。”
“也是。”
但很快我们就后悔了,到了酒店楼下,光头一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
“诶咋么回事呢,这俩人咋么搞的,晕求了嘛?”
我们几个坐在车里干等了四十多分钟,依然是没人回应,一个个都不接电话,我都怀疑是不是哪个基站垮了。
“我进去问问,烦求子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光头是彻底忍不住了,拉开车门就要往下去,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看见一男一女从酒店门口走了出来,正在东张西望。
我伸手拍了下光头的后背:“是不那两个人?”
光头伸头看了一下,也不太确定,缩回头来按了下喇叭,那两个人果然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坐在车里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男的和朋友圈的图片差不多,四十岁左右,普普通通的,但那个女人实在太扎眼了,染了一头鲜艳的红色头发,二里地外就能看见。
这俩人挺奇怪,女的拉着皮箱拎着包袱,男的只提了个小手袋。
快到车跟前的时候男人小跑了几步,弯腰看了看车窗里的我们,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起来晚了,昨天去大巴扎逛了逛,睡得有点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