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那个赛里木的活儿几天?”
我走出房间坐在了光头的旁边,又提起了他刚刚说的那两个客人。
“三天,要接呢嘛?但是价格压得太低,他们的预算就五千。”
我搓了搓下巴考虑了几秒:“这也太特么低了,再跟他们说一下,七千块钱,我自己去,低了干不了。”
陈志疑惑地问道:“你干啥子要个人去嘛?我们两个又没得啥子事得,一起去噻。”
我摆摆手:“张海那边儿有点儿事,不好办,你们就别淌这趟浑水了。”
光头一边打字一边问我:“撒事情呢嘛,这么严重,咱们撒浑水没下去过,怕撒的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在嘎当救咱们的人里头有一个训鹰的姑娘,叫赛力,我们之前跟她接触过,这姑娘的鹰让人偷了,他们听人说是往博州那边儿跑了,我听着应该是干盗猎的,这种人穷凶极恶,太危险。”
陈志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语气也严肃了不少“那啷个更不能让你一个人跑起去哟,他们为啥子不报警嘞?”
我皱着眉摇摇头:“那我没问,我猜是怕那个人把鹰弄死了随便埋了,这东西死无对证的,对人家来说,打击盗猎这个事儿防得是对整个族群的影响,金雕死一只两只影响不大,重要的是抓人,那又不是熊猫,但对这小姑娘来说,要救的这只鹰。”
光头紧皱眉头盯着屏幕,趁着我和陈志说话的空隙说道:“这俩人说钱太多了掏不出来,他们说能不能只包头尾的车费,一共给咱们两千,这个人是做旅游博主的,觉得陈小花有话题,主要是想拍和陈小花的互动,想法多求子的。”
果然,顾客永远是充满了奇思妙想。
“什么样的都有,这不比之前的人正常多了。”
我考虑了一下,假如我原本不需要去博州的话这破活儿我肯定不会接了,但是如果本来这一趟就无法避免,那肯定是能赚一点儿是一点儿。
“什么时候走?他们要是十天半个月以后再走,那还是找别人吧!”
“后天走,来得及呢,我们跟上你一起。”
我皱着眉看向他俩:“你俩去干啥呀?家里有鬼啊咋的,就不愿意在家待着。”
光头往沙发上一靠:“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呢嘛,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诶!”
他俩一副铁了心的样子,而陈志甚至站起来收拾行李去了。
“诶陈志,你特么……”
我被他俩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拍了下桌子:“去去去,他妈的你俩想去就去,但别想跟着我出门办事儿,这还不是亲儿子呢就这么气人,怨不得现在的人不爱生孩子,真特么来气!”
光头还在“哒哒哒”地敲着手机屏幕,根本不理我,陈志更是拉着行李箱去了我的房间,在衣柜里掏了半天然后探出头来问我:“乌眼儿哥,给你带条秋裤还是带条保暖裤嘞?”
我对着房间大喊一声:“滚蛋滚蛋,我特么光屁股去。”
陈志也不生气,自己在屋里嘟囔着:“怕是有点冷哦。”
我捂住眼睛叹了口气,这俩人现在真是有皮没脸。
傍晚的时候光头非要拉着我和陈志去他们家吃饭,我一想人家老爷子刚手术完没多久,哪儿好意思去给人家添乱,我委婉地拒绝并开门把光头踹了出去,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打开手机给我和陈志点了两份米粉,这货爱吃爆辣炒米粉,我不行,我得吃拌的。
吃饭的时候我就看他一筷子一筷子往嘴里呼噜,“你嘴是不锈钢的吧。”
他嗯了一声:“这不得虚,小事情一桩。”
我吃着吃着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又给张海打了个电话,可是对面竟然是暂时无法接通,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总不至于刚到地方就被毙了吧,转头一想要是没电关机了也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