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猛然想起,此前在电脑上看到的聊天记录里,从来没有和司马相如和司马太太提及有关于银河尘埃的事宜。偶有说起,也只是说Flower去了星河公司;而原身张野,则是安安分分考进了裂幽府安保局的编制内成为一名公差。
银河尘埃,好像在原身张野的生活中,也是一个绝对的秘密。
张野作出不经意点点头的模样,压下心头紧张,若无其事道:
“小花挺忙的,过得挺好。下回我带她一起去看您。”
司马太太相当利索刷干净几只餐具,面露微笑开心道:
“那就好,那就好。好久没见小花,小花最喜欢吃猪肚了,小野,下回小花要来你家的话你也提前和我说一声,我煮一锅浓浓的猪肚鸡来……”
张野露出笑容回应着司马太太。转过身,却看见一旁司马相如一只手撑在桌儿上,手掌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难得沉静片刻。眼睛里,似乎还依稀能品出他是在怀念某些人、某些回忆。
张野看懂了,凑近司马相如,小声嘿嘿笑道:“你……也想小疯女了?”
司马相如立马“啧”地一声,迅速收回一脸遐想;皱着眉嫌弃瞥着张野,身子故意往椅子后方挪了挪,翻着白眼说道:
“不嫌恶心。说这话。”
张野一看司马相如这副模样,更觉好笑,故意道:
“你说她恶心?你不怕她知道后来揍你。”
司马相如浑身一哆嗦,明显也是个“小疯女受害者”,很清楚小疯女的威力。他撇了撇嘴,又摇头晃脑道:
“不是她恶心,是你肉麻。”
说完这话,司马相如又一只手托住下巴,恢复正色;他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小声问张野:
“你别说。两个月没见了,不被她揍一下,我都有点身子痒。怪不得最近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儿……”
张野一只拳头轻击一下司马相如肩膀,笑道:“你是有受虐症不成?”
司马相如摆摆手,又凑过来,试探问道:“她最近脾气还大不大啊?打人没有?”
这话一出,张野听到后,立刻别过身去,憋笑憋得格外用力——
“干啥呢搁这偷笑,你这啥人啊……喂,野哥,干嘛呢嘿?”
司马相如在后头摇着张野肩膀,张野却直摇头,笑而不语。
小疯女最近脾气还大不大?
这问题,张野一想到就觉得荒唐而滑稽。
岂止是大脾气呀。
要知道,受苦了的Flower一清醒后,还把自己亲哥也不分青红皂白给劈死过去……
张野忍住笑,心里觉得还是不提这茬,免得说多错多。他转过身去,敛去笑意,作出主人翁模样看着司马相如,转移话题询问道:
“你嘞,小相父,怎样,新工作好么?”
司马相如刚要开口,厨房水槽边的司马太太登时叹了口气意图说些什么;这一回,对母亲甚是尊重的司马相如却飞快发出“啧”地一声,扬起下巴,看起来很是不满。
司马太太瞧了眼儿子,索性不多嘴,任他继续和张野聊天。
张野一旁瞧着,立刻瞧出司马太太的言外之意——看来儿子找的这份工作,让这位母亲很不满意呀。
司马相如也忘了张野是在转移话题了;他慢悠悠转过头来,“啧”了一声,瘫在椅子上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发出长长一声“哎”:
“怎么说呢……”
司马相如头颅四十五度往右肩倾倒,眼神故作迷离,好像在装作一个中年老男人的模样。张野一看他略有表演欲的样儿,故意笑说道:
“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