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平和柳春对视一眼,突然觉得情况不太好,可能要遭。
侯胜脸色微变,道:“大哥,我并不知道柳兄弟是采花贼……不过,这些赋税是黄安县的狗官自百姓身上搜刮而来,这总不会错。我们取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正是咱们江湖侠义之本色……”
侯胜说着,见焦鹏脸上冰寒依旧,悄悄地给耿平和柳春打了个手势,突然抡起双鞭向焦鹏砸去。
与此同时,耿平和柳春手中长刀、长剑纷纷出鞘,一迎庄敬,一刺韩天。
柳春的轻功、剑术均自不凡,与庄敬、耿平相比,也不过稍弱而已,否则耿平也不会觉得增加一个柳春就能造就胜势。
韩天看柳春十步距离一扑即至,剑法轻灵变幻有如清风寻隙而入,心道:“轻功剑法都是不弱,只可惜是个淫贼,死不足惜!”念头转动间,手腕一挑,木杖似一条毒蛇骤然跳起择人而噬。
柳春正自为自己的轻功剑法而喜,感觉今日已发挥到极致,说不定近日就会再有进境,突然发现前现莫名出现一支杖头,自己好像主动撞上去似的。
“咔嚓”一声轻响,喉骨碎裂,柳春瘫倒在地,两眼大睁,充满对生命的眷恋。
焦鹏与侯胜枪鞭并举战在一处,金铁交鸣声宛如打铁,比之刚才与韩天交手的时候,频率要高得多了。
另一边,庄敬与耿平正在交手。耿平不愧有“鬼刀”这称,刀法变化莫测,灵巧异常,总能在意想不到的角度出刀。
庄敬的刀法中正平和,以势取胜,要稍强于耿平,可是却似乎有所留手。
韩天摇摇头,心道:“莫非你还想留活口?”走上前去,说了声“交给我”,而后一杖挑开耿平砍来的长刀,趁其空门大露,一杖砸在头顶。耿平身体先是顿住,然后缓缓瘫倒在地。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焦鹏一招“毒蛇吐信”将侯胜刺死,也结束了战斗。
焦鹏看看旁边耿平和柳春的尸体,暗暗捏了把冷汗,深深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耿平和侯胜只是旁观,觉得韩天的武功也就是比焦鹏稍强,因此认为加上柳春,以四对二,必能取胜。
但作为亲自动手的焦鹏,却是深感韩天武力之强,绝对没有用出全力,别说以四对二,就算是以五敌一,也没有胜算。所以,焦鹏才会坚决地站在正义的一方。
焦鹏戳枪于地,向庄敬和韩天拱手恭敬地道:“庄都头、韩少侠,此事因焦某误信奸言,以致犯下大错,请两位降罪。”
庄敬看了韩天一眼,见他不予理会,便拱手还礼道:“焦寨主不必多礼,奸人奸谋防不胜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庄某还要感谢焦寨主明辨是非,迷途知返。”
两人哈哈一笑,将此事揭过。
焦鹏伸手延请道:“两位请厅中落座,容焦某略备薄酒以表欠意。”
韩天前世喝惯了高度美酒,对这一世的所谓美酒实在喜欢不起来,稍呷了两口便停杯不饮,只把精力放在菜肴上,表现出一个吃货的本色。焦鹏劝了两次,见韩天确实对酒水无爱,便不勉强,只与庄敬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庄敬道:“焦大哥,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两人几杯酒下肚已经开始称兄道弟。
焦鹏道:“贤弟但讲无妨。”
庄敬道:“小弟此次取回赋税,按理来说,此事已经完结。但这赋税毕竟在青龙山放过几天,也不仅咱们几人知道,就怕会有人故意再生事端,大哥还是要稍作防备才好。”
焦鹏点头道:“贤弟此言有理。不知贤弟可有对策?”
庄敬道:“却不知大哥可舍得青龙山这基业?”
焦鹏道:“愚兄孤家寡人一个,在这青龙山不过是带着兄弟们混口饭吃,也没想着做什么,有什么舍不得的!”
庄敬点头,道:“小弟听说开封府的包大人并不歧视我等江湖之人,麾下已经聚集了一批侠义之士,行铲奸除恶、除暴安良之事,还会受官家亲封为官。大哥如果有意,可以前去,也算是个前程。”
韩天听了念头一转,已知庄敬是想提前安排个熟人进去,后面方便行事,便不理会。
焦鹏微一迟疑,道:“愚兄也听说了此事,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昭展熊飞和‘陷空岛五鼠’等人。奈何,愚兄跟这些人素不相识,不好冒然前往,贤弟莫非有门路?”
庄敬哈哈一笑,以目示意韩天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