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鹏微惊,忙道:“未请教,韩少侠是?”
庄敬笑道:“这位韩少侠,正是陷空岛‘彻地鼠’韩彰韩大侠的公子。”
“哎呀——原来韩少侠竟是名门之后,焦某失礼了。”
韩天摆手笑道:“我就是个混吃等死、胸无大志的吃货。你们若是有意,我到时可以引荐一下,其他事情可不要找我!”
焦鹏见他如此说,便知其之前只是装作一个浑人,给人轻视的,转念一想:“也是,真是一个浑人,就算力气再大,也不可能练成这么强的武功。”
焦鹏喜道:“韩少侠,那焦某在这提前拜谢少侠。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待我安排一下山上的事情,便去寻少侠!”
“好说——”韩天摆摆手,又搛了个肘子塞到嘴里。
待韩天回到家里,却发现家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问道:“娘,发生了什么事?”
张英勉强一笑道:“天儿,你爹来信了——”
“信中说了什么?”
张英将一张信纸递给韩天,让他自己看。
韩天看罢,叹了口气。原来此时众侠正辅佐颜查散查办襄阳王赵珏谋反一案,“锦毛鼠”白玉堂已经死于冲霄楼铜网阵,众侠均感人生无常、生死难料,各写了一封家书,如遭不测,便算是临终之言。
作为《三侠五义》中个性最鲜明的角色,白玉堂会死于冲霄楼铜网阵这件事,韩天还是记得的。但是,他对此也束手无策。先不要说他完全没有借口提醒任何人,就算他提醒了,以白五爷的骄傲和自负,必然仍是迎难而上。况且,白玉堂三探冲霄楼之前,并非没人劝过他,但结果仍是如此。
沉默了片刻,韩天道:“娘,你是担心爹的安危?”
张英点了点头,叹道:“你爹曾说,以他的武功,远不是你五叔的对手,现在连你五叔都……”
韩天道:“爹信中略提了一下,五叔是死于冲霄楼铜网阵。常言道,善泳者溺于水,五叔必是自恃精通机关之学,所以冒险前去探查,才会失手遭劫。想来,以爹谨慎、低调的作风,应是比较安全的。”
语声微顿,韩天又道:“娘,不如我去跟师傅说一下,去襄阳看看爹!”
张英顿觉心动。她知道韩天的武功已达一流巅峰,而且智勇双全,比之韩彰可要强多了,有他过去,韩彰总会安全许多。
张英犹豫半晌,仍道:“让娘考虑考虑!”
韩天没有再多说,但却知道,韩彰的家书既然到了,且提到了白玉堂之死,自己这一趟估计是必定会去的。况且,他记得,应该就是这一段时间,小五义开始行走江湖,义结金兰的。实际上,他对小五义中其他人印象不深,兴趣也不大,唯独对白眉毛徐良印象深刻,颇感兴趣,“去见一见‘白眉大侠’,也不错啊!”
换了身衣服,韩天来到铁匠铺,却见普忠师傅也在,当下欢喜不尽,连忙拜见。
韩天将韩彰来信,以及自己打算去襄阳看望父亲的事情跟两位师傅说了。
普忠大师与乔大方对视一眼,普忠大师道:“天儿,你来之前,我与你乔师傅便在商量着,应该让你到江湖上走走,以便增长见闻。真正的武学大宗师,都是在江湖上打出来的,若只是一味的闭门苦练,或可成为一流的高手,却绝难成为宗师级别的真正强者。”
普忠大师顿了下,又道:“你此次青龙山之行,实则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江湖之路的预演。事实证明,无论武功还是智慧,你都可以去江湖上行走了,我和你乔师傅也可以放心。”
韩天道:“原来如此,难怪师傅竟然让那庄敬来找我。多谢两位师傅为弟子苦心孤诣。”
乔大方道:“在你启程之前,我们会再教你一些江湖上常见、常用的小窍门、小技巧,有一些自己用着方便,另外一些即使自己不用,万一遇上了,也能看出来,防止被骗。”
普忠大师道:“此外,还有一门极其适合你的功夫,要教给你——如果不教给你,就太浪费你的天赋了!”说着,普忠大师的脸色有些古怪。
“什么功夫?”韩天好奇地问道,乔大方也转目看着他。
普忠大师嘴角微抽,片刻后道:“‘少林金刚狮子吼’!”
“狮子吼?”韩天脸色微僵,强笑道,“师傅,我这嗓门这么大,已经感觉很不方便了,要是学了‘狮子吼’,那还能说话吗?”
乔大方也是嘴角微抽,强忍着笑意。
普忠大师道:“这你不必担心,凡是功法,都可以控制自如。即使学了‘狮子吼’,当不使用的时候,至少不会让你的嗓门更大,甚至有可能,你能更好的控制自己的声音呢!”